“没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了。”
秋了苦笑。
她1979年睡一觉就被系统主宰给扔到1985年了,哪有机会跟人结仇。
如果非要说一个仇人出来,那非系统主宰莫属。可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家觉得她脑子被摔出毛病了,所以她自然什么都不说。
“好吧,那事发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卢公安这话,是问秋了,也是在问夏起。
秋了:“我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是我爱人起草的一份离婚协议。”
卢公安把塑料袋装着的离婚协议推到两人面前:“是这份吗?”
秋了和夏起一起把头凑过去。
“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这离婚协议是我写的,本来一直在我办公桌抽屉里,不知道怎么会落在别人手里去,然后还寄给了秋了。”夏起补充道。
卢公安点点头,指指信笺抬头:“这就是你单位对吧?”
“是!”夏起点头。
卢公安立马对助手说:“你叫人马上去夏同志办公室提指纹,并给办公室其他人全都做一个笔录。”
助手很快出去,办妥后立即回来,继续充当笔录助手。
“再想想,事发之前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跟平时不一样的事情?”卢公安再次抛出同样的问题。
“我早上起床就觉得头很闷……”
夏起一听就急了:“那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怎么不告诉我?”
秋了抱歉地笑笑:“我生理期也会有这种头闷,所以就不想小事化大嘛。”
末了,她转头继续向卢公安描述当天头闷的感受:“那是一种很不寻常的闷,像是有人一直在悄悄跟我说话,但那声音是闷在什么容器里似的,听不清楚到底说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头都跟着发闷了。”
“死而复生后,我才突然意识到,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出现精神分裂现象了。当我收到离婚协议之后,脑子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是各种嘲笑我,说我被夏起抛弃了,只有跳楼死掉才能报复夏起……”
秋了后怕地打了个冷颤,夏起赶紧伸手搂住她。
“那你早上吃过什么?”卢公安的表情越发严肃。
“嗯……”秋了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今天的早餐是她从人情专区叫来的美食,她怕回答后卢公安让她说出餐馆名称。
“我跟她吃的早餐是一模一样的。”夏起明白秋了在顾忌什么,于是抢着帮她回答了。
一听两人吃一样的东西,一个出问题另一个没有,卢公安的表情比刚才困惑许多。
“对了,我比他多吃了两块阿胶糕!”秋了突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细节。
“哪里买的阿胶糕?”卢公安顿时来了精神。
“是我婆婆让她家里的保姆冯婶熬的。”秋了实话实说。但说了后又怕冯婶被连累,于是赶紧补充:“冯婶跟着我婆婆很多年了,向来忠心耿耿,问题应该不在她身上……”
“这个阿胶糕家里还有吗?”卢公安是不会被秋了的想法左右的,他只相信事实。
“还有,我现在去拿!”夏起说着,立即起身要走。
“派个人跟夏同志回家去拿阿胶糕,然后直接送化验室。”卢公安这次是命令一个一直站在门背后待命的小警察。
夏起跟着小警察正要出门,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告诉卢公安:“秋了出事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让我立即赶到浦城大学土建大楼来……那个人,应该提前知道秋了会跳楼,所以故意让我去现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