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湖睁开眼,看到秋了夏起两个血淋淋的人蹲在她面前,她当即脑子就凌乱了,抓着两人就问:“我们这是在阴间见面了?”
秋了大笑:“妈,你回头看看,阴间能有这么多熟人吗?”
柳望湖听话地扭头看去,看到一众熟悉的同事学生正在不远处围观。
楞了楞后,她才突然惊醒过来,转头一把抱住秋了就开始嚎啕大哭:“我没有做梦吧?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是吗?是吗?”
“是!你没有做梦,我活过来了!”秋了也赶紧抱住婆婆,不停轻拍她的后背,“让您受惊吓了,我很抱歉……”
她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直接把柳望湖心底的恐惧和后怕全都翻了出来。
当即,柳望湖就哭得没形象可言了……
看着这一家人抱头痛哭,医生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余,于是招呼助手准备上救护车离开。
“医生,请等等!”秋了放开柳望湖,起身叫住医生:“麻烦医生提取一下我流在地上的血,我怀疑自己被人下了精神类药物!”
夏起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自杀?你是被药物控制才跳楼的?”
“正是!”秋了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我这就报案!”夏起说罢,杀气腾腾冲进大楼门卫室,拨了报案电话。
一看事情不对,做贼心虚的江文婷也来不及跟李婉打招呼,便独自一个人溜出人群往校外去。
李婉发现后赶紧去追。
“怕什么,整个事情都跟我们无关……”
“可是,离婚协议是我从夏起办公室拿出来的呀!”
江文婷心慌得不行,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李婉小跑着跟上:“那离婚协议说不定早被秋了撕了……”
“没有!”江文婷实在太紧张了,都不敢停下脚步扭头看一眼李婉,“我刚刚听到有学生在说,他们在露台捡到了离婚协议!”
说到这里,江文婷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猛地停住脚步,压低声音在李婉耳边道:“离婚协议上有我们两个的指纹!”
听了这话,李婉也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许凤珍那个没脑子的,怎么能让离婚协议落入秋了手中了呢?”
江文婷懒得听她废话,拔腿就跑,很快跑出校门,跑向对面的教师宿舍区。
李婉想了想后,没有去追女儿,而是返身朝土建大楼走去。
走了没多远,她果然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立即冲过去抓住人家:“许凤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夏起报案后,学校对面的派出所很快派了几个公安过来。
在勘察完现场,并跟学生做过笔录后,警察提出让秋了和夏起跟他们去派出所继续做笔录。
秋了没有坐警车,而是坐了夏起开来的车。
围观的人很多,车速很慢,秋了能够看清每一个站在路边的人。
忽然,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