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来,牧元帅家发生的事情有种经久不衰的势头,供星际联盟公民疯狂探讨。
当初被无数人坚定认为牧寒云的妻子,是曾经帝国联盟的景慈中将的替身,还把这段关系当做可以在背地里戏谑的佳话。
经过这次他们得知,那根本不是替身,是货真价实的景慈。
星际联盟的警报器狂鸣的时候,全体公民陷入恐慌,所有军队高度戒备。
如果让别人知道星际联盟如此严阵以待,仅为对付一个无支援、无武器还单枪匹马的人,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可那是景慈啊。
他的信息素爆发攻击时,所经之处可以寸草不生。但如果星际联盟强行围堵不让他走,也能耗个十天半月。
奈何景慈抓住牧寒云身边的田辛做人质,逼他打开机甲,还逼他驾驶机甲离开。
田辛跟随牧寒云几十年,任劳任怨,忠心可鉴。众所周知牧寒云不在场时,田辛可以代表牧元帅说话。因此星际联盟的军事基地,牧寒云能去的地方,田辛自然畅通无阻。
随时有被信息素绞杀危险的田辛大汗淋漓,让景慈冷静,可是景慈全然不顾30年“夫人与管家”之间的情分,差点儿没把田辛打死。还威胁他想要活命,就照他说得做。
若不是牧寒云下令说他需要田辛活着,星际联盟部队里的军兵不敢伤到田辛,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主动用权限打开机甲,还主动给景慈开机甲,高调地离开星际联盟边境,飞往帝国联盟地界。
景慈带着星际联盟的实验机密回去,刚一露面,第二天就有新闻大肆报道。
于帝国联盟掀起轩然大波。
听说他回去的时候,不顾帝国联盟军事基地正在进行重要会议,踹门就进了:“廖上将,好久不见。重新见到我是不是感觉特别意外啊,追杀我30年,我竟然还是活着回来了。”
他是笑着说话的,好像只是与老友叙旧,但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一不感到震撼。
令人迷惑的是,当时气氛尤为胶着,景慈好像欣赏够众人脸色,粲然一笑:“玩笑而已,不要当真。”
诡异程度没有办法令其分辨真假,反正帝国联盟那边的消息怎么传过来,星际联盟这边就怎么听嘛。不免一阵唏嘘。
除此之外,牧元帅的儿子枪杀两人,畏罪潜逃。这件事因为就发生在星际联盟本地,而尸体也在星际联盟,讨论度和关注度自然更高。
无数警方协助追捕景尚。
他虽是元帅之子,但没有实权,而且如若真的可以毫无理由便枪杀平民,对社会而言是一种恐慌。身居高位者草菅人命,谁听谁害怕。
可是更有趣的来了。
被枪杀的男人其中一个叫陆霖琪,他的儿子叫陆承安。
警方找到陆承安时,他直言道:“人是我杀的。”
待在警察局的两个月,无论警察怎么问,他都不卑不亢无比笃定:“人是我杀的。”
警察告诉陆承安,在陆家院子的杂草丛里发现的那支枪,上面只有景尚的指纹。
闻言陆承安怔在审讯室里的椅子上,他默然良久,而后突然无声掉落眼泪:“是我杀了人之后,失足从楼上掉下来。景尚想要为我顶罪,他把枪从我手里夺走以后,还擦掉我的指纹,然后他才到楼上补枪,伪装成是他杀人的假象。”
“。。。。。。人真的是我杀的。”
询问的警察和记录的警察互看一眼,知道这是个非常符合逻辑和当时情景的说辞。
因为这种情况他们根据现场的打斗痕迹做过相关模拟。
其中一个警察沉默片刻,说道:“纪邈纪先生,是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提起陆霖琪的死亡他的反应相当激烈,说景尚是杀人犯。务必让我们抓住他,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
“呵。。。。。。”
陆承安扯开唇笑了声,像是嘲讽似的,开口说道:“警察叔叔,没搞错的话,你说的纪先生是我爸爸啊。亲生的。我是他的儿子,他当然要为我说话呀。”
没有人猜得透一个刚活18年的男孩儿为何上赶着认罪,唯恐法律判刑缓慢。
不让他死刑。
警察真的对此问过他:“你是想让自己被枪毙吗?”
陆承安沉默后摇头说:“没有。”
他又说了遍:“没有啊。”
但其他的就不再说了,不为自己辩解,更不为自己开脱。
儿子杀老子,影响恶劣,广受关注。一时之间这个18岁的少年饱受千夫所指。
每个人都说赶紧枪毙他。这样的孩子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向父母讨债的,喂不饱还索人命的恶鬼。
何况只要稍微一打听,陆承安名声果然不好。他在学校里无恶不作,成天欺负同学,还逼走过一个好老师。
就是顾校长的儿子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