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狠着声音拆穿道:“你是讨厌去学校吗?你是害怕去了之后听到有关顾闻的消息吧。害怕认识到你心目中的温柔学长是个四处留精的下三滥?这么不愿意承认?陆承安,别人骂他几句你就觉得这么听不下去吗?”
“关你什么事!”陆承安抽出一个枕头砸景尚脸上,恼羞成怒地下床,“我想不想听爱不爱听又愿不愿意承认,那都是我的事情。景尚,因为你下作,我已经任由你随心所欲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吧!少管闲事!”
“今天下午去学校。”
“我不去!”
“喵呜!”
卧室门没关,‘陆承安’听到争吵声,曾屡战屡败,但还是想继续挠景尚的精神令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来。
在它又“喵呜”一声,跳将起来想挠景尚时,一双胳膊眼疾手快地把它捞进怀里,陆承安欧呦地说道:“你消停会儿吧小傻哔,别。。。。。。诶还给我!臭傻哔!”
景尚比陆承安速度更快,捏着‘陆承安’后颈走到打开的窗户旁边,手伸出去。
“景尚——!!!”陆承安愤怒地瞠眼睛,看起来想把景尚生吞活剥。
景尚面无表情,说道:“下午去学校。”
“。。。。。。”陆承安呼吸微粗,似乎要控制不住怒火了,但他咬着牙妥协说,“嗯,去学校。我特妈的、会去的。”
这一刻陆承安都想不明白他把‘陆承安’带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受虐吗?
玛德,该死的景狗。
表面答应去学校,实则在重新得到‘陆承安’的那瞬间,陆承安就跑了。只不过他刚跑出客厅门,就被不知道已经守在门外多久的田辛抓个正着。
抓住后,把他送回客厅。景尚站在二楼走廊,居高临下地凝视不听话、出尔反尔的陆承安。
刚才冲田辛怒喊“田叔你干嘛,景尚是年轻的小坏蛋你特么就是老坏蛋,别逼我不尊老”的人在对上景尚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语气弱下来:“景哥我真的不想去学校。。。。。。”
被殃及池鱼骂了一通的田辛没跟小孩子计较,他只是在走进客厅后,眼睛机警地打量。仿佛他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完全不熟悉地形似的。
陆承安刚走出客厅,景尚就让田辛留意。因为院子里到处是监控,他看到陆承安走出去。
那房子里面呢?
元帅这到底是Alpha的控制欲还是爱?
“现在没有了。”景尚说。
田辛骇然一惊连忙收回睃巡的视线,被景尚的机警震到。
“我没看。。。。。。”他尴尬,后又忍不住实在好奇道,“那以前有吗。”
虽然在问,但是陈述句。
景尚不回答。
能跟在牧寒云身边工作三十年,田辛是个人精。他知道以前房子里面和外面一模一样,到处是监控。但景慈不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菟丝花,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抗争,逼牧寒云退让。尽管他会因此付出比牧寒云更惨痛的代价,但依然坚持一隅自由。
因为景慈时常和牧寒云待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牧寒云没必要经常查看院中的监控,几十年过去可能差不多都忘了这些仪器的存在。
否则不必忙完工作细想,只需要调出仪器,牧寒云就能知道前段时间有个不怕死的小偷从二楼窗户爬进了他儿子房间。
他儿子面不改色地说谎,是脱离他掌控的第一步。
景尚极其冷淡的声音降落而下:“田辛,不该问的别问。”
“。。。。。。是。”田辛垂眸,再也不多看,颔首快速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一头雾水的陆承安,以及拿着东西从楼上下来逐渐逼近的景尚。
“你干什么?”陆承安警惕地后退。
刚退半步,无力反抗,他就被景尚一把扣住后颈。当初田辛挑选的情趣款式的信息素调节器项圈,强硬地重新戴在了陆承安那截漂亮的颈子上。
“陆承安,你不是不喜欢狗链子吗?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跑,哪怕只有一步半步,我就用狗链子把你栓起来,”景尚拉住那条银色的细细的长链,猛地往前一拽,惹得陆承安气急败坏身体奋力地后仰,被羞辱到的表情精彩到令景尚痴迷地盯着,“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景尚的狗。从此以后我让你一辈子出门都得带着狗项圈和狗链。”
“信不信?”他问陆承安。
陆承安恨得咬牙,当场给了景尚一拳:“特么的狗哔景尚你还是个死变态!你怎么还不去死啊。趁早去死吧你玛德!!”
“去不去学校,或者要去什么地方,我能征求你的意见,你就该铭感五内了,不是让你挑战我。”陆承安的那拳很重,但景尚的脸没有偏向一边,他的双眼像两盏探照灯,死死地停留在陆承安脸上,“待在我身边,乖乖的,你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