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亓官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范无咎的样子,也猜得出来,婴鬼可能办了一件坏事,可惜他现在根本看不见婴鬼的位置。
好在这里是百鬼,面前的是范无咎,亓官辞便在原地盘腿坐下,抱元守一开始出魂。
出魂后,他的身上自然是穿上了导游的服装,反正大家都认识,现在也不是导游时间,亓官辞便没有戴面具。
出魂后,他看到了坐在笼子旁边打饱嗝的婴鬼。
婴鬼似乎长大了一些,体型比起之前巴掌大的模样大了一些,脸上的五官也稍微有些清晰了,连带着血肉也逐渐颜色减淡,要是按月份来算,它现在看上去倒像是长大了半个月左右。
这?婴鬼还会长大?
亓官辞现在没有多问,婴鬼却在看到魂体的亓官辞后,兴奋地扑了过来,钻进亓官辞的怀里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什么。
范无咎脸色难看:“它说什么?”
亓官辞一手提着婴鬼的脖颈,一手捏住婴鬼的嘴,迫使它张嘴:“啊?我哪听得懂啊,他又不是我生的。”
婴鬼被捏的有些难受,但是也没有乱动。亓官辞看不出来什么,又把婴鬼倒立过来,开始像抖被子一样,拎着婴鬼的双腿开始抖:“吐出来,快吐出来!”
范无咎:“……算了,都已经吃掉了。”
说着,范无咎走到笼子旁边,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笼子上刻着的符文,眼神晦暗不明,默了好一会,才转头看向还在努力让婴鬼吐出来的亓官辞:“这个小娃娃,你在哪里捡的?他居然不怕镇鬼咒。”
“我之前去医院看病,在医院见到的,后来它就一直跟着我了,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亓官辞听到范无咎的话,也是挑眉惊讶,镇鬼咒这个名字听着就可以知道作用,可如果婴鬼是鬼,那它为什么会不畏惧镇鬼咒呢,亓官辞把婴鬼正过来,仔细看了一番婴鬼的模样,“您是说,它不是鬼?”
范无咎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它身上确实有鬼气,可它却不怕阴司的镇鬼咒,而且……还在吃下血种后安然无恙。这超出了我的认知,等会带给商君看看吧。”
亓官辞跟着点了点头,心情也有些古怪起来。
如果这个小家伙不是鬼,那它跟着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它吃下的那个什么血种,又是什么?范无咎之前的生气绝对不假,这就说明血种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现在他又不再追究,这前后变化有些奇怪。
是因为婴鬼的原因?
亓官辞想不太明白,又突然心绪一动,微弯嘴角,在脑海里念道:“喂喂喂,大学霸?在不在,在不在,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倒也不是亓官辞接受能力强,这么快就能够习惯和另一个自己成为“室友”,只是他隐约觉得,这很正常,好像这个举动,他做过很多次一样。
陌生,又熟悉的习惯。
本来亓官辞也只是心血来潮试一试,没打算[亓官辞]真的回复,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脑海中传来一道和自己声音很像,却多了几分空灵圣意的声音:
“圣古陀婴。”
亓官辞抱着婴鬼的动作一顿,他没有想到[亓官辞]居然真的会回复他,而且[亓官辞]居然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对于一个一直相信科学的数学系学生来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还是回了一句:“你不是睡觉了吗?”
[亓官辞]:“……蠢。”
[亓官辞]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理会亓官辞,不管亓官辞怎么叫他,都不再开口。
亓官辞讪讪一笑,把婴鬼放在椅子上,对范无咎说道:“八爷,您知道什么是圣古陀婴吗?”
范无咎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还没等亓官辞想好怎么解释,商陆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圣古陀婴,传说中尧疆的一种巫蛊神兵,它无需虫蛊为基,也不用生人为底,是由执念和守护这两种强烈的炁为主体炼制而成,更多的,就不知道了。这是尧疆的禁术,可尧疆早就灭亡百余年了。”
商陆推开门走进来,在看到范无咎以及出魂的亓官辞后,有些惊讶,接着一挥手,几人就消失在休息室,转眼又出现在了百鬼的办公室中。
商陆似乎有些疲惫,走到座位上就半瘫了下去,倒了一杯冰水喝后,没有继续关于圣古陀婴的事,以为这只是他们碰巧提到的,看了眼范无咎问道:“有事?”
范无咎点了点头,将准备的资料递给商陆,接着又开始跟商陆讲解这份资料以及血种的事,并且还将刚才婴鬼吃了血种却没事的情况,也一并告诉了商陆。
商陆翻阅着崔子玉准备好的资料,对于血种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听到范无咎说婴鬼吃了血种,而且还没事,也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