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打了个喷嚏,路过护士注意到,随后便被“请”回了病床。
护士临走前帮他掖好被角,嘱咐他恢复期要照顾好身体别到处乱晃。
符瑎躺回病床时脑子仍是懵。
他为什么会来?他为什么要来?
甚至奢望着他过来是想和自己见面?如果见面的话两个人又要说什么呢?
疑问与斑驳的情绪杂乱无章地交织,最终团成一个皱巴巴的毛线团。
符瑎无法继续在床上等待,像是在听候审判结果。
至少……也要当面和席温纶道歉,还有说谢谢。
他找了个护士们都在忙时间,趁大家不注意时溜了出去。
从住院楼出来后,符瑎迷茫地站在楼下提供给病人活动小花园里。
那一大票人跑哪儿去了?
符瑎掏出医院给他发的指示地图,上面清楚地写着每一个科位置。
说不准在他走路的时候就能和那显眼的人群撞上。
于是符瑎沿平日惯走的医院路线碰运气。
等他将着偌大的医院逛过一圈,却连半点鞋印都没发现。
符瑎泄气地举起手机,才想起自己早就没有席温纶联系方式,又只能把它塞回病号服口袋。
他无奈地找到席温纶之前进医院的停车点,几位保镖正守在旁边,时不时低头看表。
符瑎躲在柱子后面暗中观察。
很好,这些保镖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有钱人连换保镖都勤快。
考虑了一段时间,符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保镖们看他身穿着病号服,模样又出众,脸上浮现出暧昧不明的笑。
旋即语气温和地告诉他席先生不会见他,让他早点离开,免得惹席先生生气。
“像你这样的小男孩我们见多了,席先生自从爱人离开他以后心情就很不好,识趣的话还是别粘上来。”
这段话令符瑎更加心神不宁。
“那他要在这家医院呆多久?很快就要离开吗?”
符瑎有双极为漂亮的剔透双眸,水洗一般纯净,眼尾下垂时像是无辜小动物。
再加上他手臂打着石膏,看起来更可怜,
有保镖见美人委屈而于心不忍,多嘴透露了些信息:“估计花一整天的时间,后面还有饭局,你就别在这里等了。”
他一说完,保镖中看起来身份最高的人立即转脸去瞪说漏嘴之人,那人被领导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嘴巴上。
符瑎拖着长长的尾音说:“谢谢——”,然后飞速逃离现场。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在医院的行政办公楼能遇到!
反正他们肯定不会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走路上。
符瑎刚走到楼栋附近,就发现了浩浩荡荡的巡视队伍。
席温纶此时此刻正位于中央,人群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符瑎社恐当即发作,他害怕地躲进了旁边的花坛里。
只露出眼睛观察情况。
这要怎么才能跟他搭上话呢?
符瑎肩膀耐不住卸下,扁着嘴巴从鼻子里哼气。
想要和像席温纶一样大人物接触,真的好困难啊。
走大半天,腿酸得他有些站不住。
骨折处伤口在缓慢生长,隔着厚厚石膏,不论如何用力挠也无法缓解分毫。
眼瞧着他们要上楼,符瑎变得有些着急。
行政楼禁止闲杂人等进入,要是他们进去,难道自己要继续蹲守在角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