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飞快打量孟时惜,柔情似水的眸子垂下,屈膝行礼道,“少夫人。”
孟时惜暗骂岑昂禹强拉她入局。
岑昂禹行动实在太快,张均景肯定还不知道他娘被人抬进敬国公府为妾。
孟时惜斟酌道,“你一个人来的?张均景为何不来拜见婆母?”
她刚想说要不等等张均景,冯吟不悦打断。
“徐姨娘,敬茶吧,莫要耽误了吉时。”
徐氏若有所思瞧一下孟时惜,回过神时,步嬷嬷端着热茶到她手边。
孟时惜注视徐氏忍痛捧起茶。
这年头正头娘子折磨小妾的手段都一样。
孟时惜觉得无趣,见冯吟故意不伸手接茶,无声示意清琴去找张均景。
清琴会意,偷偷溜出去,不小心被一条突然横出来的长腿绊倒。
“呦!这不是清琴姑娘嘛,你家主子让你出来拿瓜子?”
清琴四肢趴在地上,眼冒火星瞪戍渠。
戍渠吐出瓜子壳,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瓜子,豪放地塞给清琴。
“刚买的新鲜瓜子!我帮你们尝过了,特别香,正适合你家主子边吃边看戏。”
清琴低头看手中飘香的瓜子,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把瓜子放兜里,起身往门口跑,没跑三步,浑身蓦然无力倒下。
戍渠拍了拍手,“外面的戏哪有家里的好看?非要往外跑,没瓜子吃喽~”说话间,戍渠扛起清琴去拙元院。
前厅。
徐氏手指通红,跪在地上听冯吟说为妾之道。
孟时惜敛下焦急,偷瞥门外。
怎么还不来?清琴没找到张均景吗?
日落西山。
张均景在学堂抄录完借来的《山野经》孤本。
“儒钧,多谢,若不是你从太傅府弄来,我都没有机会大开眼界。”
“手速挺快啊。”孟儒钧拍着张均景肩膀,“小事一桩,你是我妹夫,我们之间无需客气。”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告辞。”张均景揉捏酸疼的手。
张均景买了两条活鱼回家,一进门就感觉不对。
灶台没有生烟,四周静悄悄。
“兄长,你终于回来了!”张琪宏扑到张均景怀里号啕大哭。
“她们欺负我们没有靠山,抬阿娘入府做妾。”
张均景惊愕,登时怒不可遏。
“他算计我!”
难怪《山野经》的孤本突然出现,好巧不巧落入太傅手中,太傅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与孟儒钧交好,从孟儒钧嘴里知道太傅近日得到《山野经》的孤本,不禁冒出抄录的心,孟儒钧便偷偷拿出来给他抄录。
为了尽快抄录,张均景特意吩咐任何人别打扰他。
张均景懊悔着了岑昂禹的道。
“走,去把阿娘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