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宏火冒三丈,难以接受奇耻大辱。
“谁稀罕你们敬国公府,滚!我娘不可能做妾。”
张琪宏寻了一把柴刀,正要砍步嬷嬷,张芷苓连忙跑出来抱住张琪宏的腰。
“二哥,别冲动,阿娘答应了。”
“什么?”张琪宏难以置信,“不可能,肯定是她们逼迫阿娘?”说着,抓紧手上的柴刀追步嬷嬷。
敬国公府的护卫凶神恶煞地将柴刀打掉,一把将张琪宏推倒。
步嬷嬷得意地叉腰,“果然没教养,你们兄妹两人与岑家毫无关系,要不是我家主母仁慈,你们根本没有机会进敬国公府大门!”
“徐氏,你窝在屋里做甚?我家主母让我亲自接你入府,已经是给你最大的体面了,既然你看不上敬国公府的妾室,那你就做外室吧!我们走!”
徐氏急忙走出来,“等等,只要主母同意均景认祖归宗,我愿意做妾。”
“哦~你早说啊。”步嬷嬷示意丫鬟捧上粉衣,“徐氏,主母发话了,你入府做妾,均景自然是岑家的儿子。”
张琪宏顾不上一屁股的灰,爬起来扯徐氏回屋。
“阿娘,兄长不可能同意您做妾,咱们等兄长回来再说。”
徐氏也想等大儿子回来,但步嬷嬷这催促得紧。
步嬷嬷记着岑昂禹的话,咧嘴阴笑。
“徐氏,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嬷嬷稍等,我这就去换衣裳。”徐氏咬牙忍下屈辱,“琪宏,芷苓,你们留在这,等你们兄长回来再一起进府。”
张琪宏恼火地用力踹门回屋,张芷苓心中欢喜她能跟娘亲进敬国公府见世面。
繁茂的红杏树下,孟时惜将红杏叶埋入土中,仰头望树上饱满的果实。
红杏树硕果累累,可见有人精心照料。
岑昂禹见孟时惜眼馋红杏。
“你想吃?你夫君历经寒暑,好不容易开花结果,你一来就想吃它身上的果实,想都别想。”
孟时惜干笑,“你还记着我说的话啊。”
“哼,我睚眦必报,肚量极小,你心中不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岑昂禹递给戍渠一个眼神,一想到孟时惜等下如油煎一般,扬起一抹笑提步离开。
戍渠把手中的木箱捧给清琴。
“夫人一身尘土,请换上箱子里的衣裳,主母在前厅等您。”
孟时惜睨一眼箱子,好端端的送她衣裳,非奸即盗!
她梳洗一番,抚摸衣裳的料子。
“小姐,这衣裳比您平日里穿的料子好许多,针脚极好。”清琴欣喜地摸了几把。
孟时惜心弦提起来,岑昂禹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穿上衣裳走去前厅,看到冯吟容光满面端坐主位。
冯吟瞧着合身的衣裳,满意地点头,“总算有点我儿正妻该有的模样,站在我身边。”
蓦然觉得孟时惜头饰不够华丽,让人拿两支镶嵌红玉的步摇出来,插入孟时惜发髻里。
“时惜,虽说阿禹喜欢男……喜欢的人与我们女子不同,但他没有子嗣,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他能纳妾,生三四个孩子,我就知足了。”
“你是阿禹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今个跟我学如何管教妾室,叫她们安分守己,任她们妩媚动人,将来也不会越过你头上。”
孟时惜眉眼蹙起,暗道不好,遥见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款款而来。
“妾徐氏拜见主母,主母万安。”
孟时惜满目震惊,“你是张均景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