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把火气压下去,和颜悦色的问道:“丞相与大将军,你们两人都是我大姜的股骨之臣,对此,不知两位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次换成的大将军询问瑾王:“不知瑾王有何见解?”
瑾王说道:“以利诱之。”
丞相点点头,说道:“是得给他们些好处。不然以他们那样的狐狸性子,不见到肉恐怕不会行动。”
丞相问瑾王:“殿下认为给他们什么样的甜头合适?”
瑾王回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皇上自己做决定才行。”
丞相一怔,然后才转过头,问皇上:“不知皇上可有章程?”
皇上黑着脸,说道:“我把你们喊来,就是要与你们商量的,你们可以提自己的意见,咱们商量着来。”
此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也没有办法,喊他们过来就是让他们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大将军干脆的说道:“他们想要什么,酌情给他们就是了。”
“这样也能算个解决的办法,只要他们不过分,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
“那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
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霎时陷入了沉寂中。
同州与丹州那边,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外祖家,有权有势有钱,他们想不出来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丞相“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什么个所以然来。
大将军则是眼神乱飘,地砖看看,挂着的帘子看看,焚香的香炉看看,瑾王说的对,这应该是皇上自己拿主意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武官。
坐在上首的皇上,看着底下乱飘的大将军,“这这这”半天说不出来话的丞相,还有那个坐在凳子上,怡然自得喝水的瑾王。
再次被气了一道,这一次,他的指甲直接扣到了肉里。
就算被气得要吐血,他还是得忍着。
只是忍着忍着,他突然间便泄了气,觉得这个皇帝做得似乎没多大的意思,他一个做皇上的,手底下的大臣竟然对他阳奉阴违,根本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他这个做皇帝,要使两人地方官员做事,还要先想着给他们好处。
当上了皇帝,似乎只是吃得好了些,穿的用的还有住的变得好了些而已。
得罪了自己的人,却不能处置他们,只能自己忍着,自己憋火。
比如下面的大将军,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个旧疾复发的借口,就躲懒躲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时间里,还照样领着朝廷的俸禄。
还有丞相,即使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该做的事情也做的认真负责,但他还是瞧不上他,要不然他怎么会拒绝自己想立丞相家小姐周婉婉为后的提议。
没错,皇上打过周婉婉的主意,不为感情,只为了可以得到丞相的支持,他便想出了以后位相许的承诺。
结果,自己这个当皇上的都放低姿态与丞相求取了,而丞相则是百般找借口推脱。
为了打消他的年头,竟然连周婉婉的八字不好,克夫家的借口都找了出来。
大将军与丞相两人胆大包天,藐视自己,但因着两人作为文武百官的领头里,手里握着不少的权利,竟是如浑身都是刺的刺猬一般,让他无从下手找借口处置他们。
皇上意兴阑珊的说道:“越州的事情,是事关西疆百万百姓的大事,还请几位尽心想想办法。越州那边还等着支援,所以咱们耽搁不得,现在一时间想不出来便算了,三位可以先去偏殿里商量,总要商量个办法出来。”
顿了段,他又接着说道:“三位请放心,宫里房间和吃食管够,必然不会饿着冷到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