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这边,由老太监韩公公亲自去到御医们所住的院落里,告知他们太后让他们回去的事情。
众位御医异常的高兴,感觉就来连空气中都是一股自由的味道。
韩公公说道:“虽说太后让诸位离开,但瑾王府里还是离不开御医,因此请诸位御医按每天两个人,商量出个当值的顺序来。”
“好说好说,我们待会商量好了就将当值表给公公送过去。”
韩公公无意多留,事情说清楚就准备走了:“嗯。”
但他被一个御医给喊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韩公公,我们出去了,若是有人问起瑾王殿下的病情,我们该怎么说?”
韩公公想都没想,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韩公公走后,御医们一头雾水:“咱们该怎么说?该说些什么?”
御医署里的二把手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韩公公没有特意嘱咐,那就是不在乎这消息,咱们就实话实说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实话实说了。”
正事说完,接下来,整个院子都充斥着争吵声音,大家都是一起进来的,谁也不想排在前面,便一直吵吵嚷嚷,甚至还从言语攻击变成了动手
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最后甚至连写字的砚台都拿起来了。
最年轻的那个御医,估摸着是太激动了,使劲“啪”一声,将砚台砸到一个中年御医头上,那御医顺势倒下。
现场又是一阵忙乱,掐人中的掐人中,刺穴的刺穴,把脉的把脉。
所幸那位御医的身体还算硬朗,除了脑门上长了一个大包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倒是失手的那个年轻御医,在众人的安排下,不仅今日不能出去要留下来之外,还在被砸脑门的那个御医要求给他值班作为恕罪。
于是,在他悔不当初的时候,御医们的当值表安排出来了,被人火速的送到韩公公手里,韩公公确认没问题收下之后,众人便收拾行李,连饭都没吃就跑出王府了。
原本因为那位上吊的朝臣的事情,京城里就议论纷纷,现在,一直被关在瑾王府里的御医们都出来了,更是给京城百姓增加了谈资。
有的人说,太后被那位朝臣吓到了,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这才乖乖放人出来,也不过如此。
也有人对此种说法嗤之以鼻,那位朝臣分明是因为皇上的圣旨才自杀的,太后是什么人,会害怕这样的人,这种事?
更多的人,则是猜测,瑾王要么是有彻底没救了,要么是有了希望,不需要这么多御医了。
所以,回到家刚与家人团聚的御医们,当天,都有人上门来打听瑾王的事情,有朝臣也有勋贵。
因为在离开瑾王府之前众位御医就商量好了如何应对,因此他们应付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于是,瑾王的真实消息快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然,与瑾王不太对付的人自然是恨得要死的。
此时,丞相府,一个身姿绰约身穿紫色衣裳的姑娘坐在万紫千红的花丛中,正面看,那姑娘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本是纯天然的大美人一个,但此时的这位美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看得旺盛的花朵,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一把扯下开的好好的花朵,仍在地上踩了几脚,便气冲冲的走了。
候在一边伺候的一队小丫鬟,急忙战战兢兢的跟上。
那位姑娘快步都到院子门口,就要出去,但是被两位嬷嬷给拦住了:“小姐恕罪,没有老爷的准许我们不能让你出去。”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我爹说事情。”
一位嬷嬷说道:“请小姐稍待,我这就去请示老爷。”
那位小姐转头就走,回到院子里去了,她用力将门关起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我嬷嬷小跑着去到丞相的院子门口:“小姐说是有事情想找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