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这一个,那一个领头的,五十来岁,带着这一个东西,别的年轻人带着更多更长的东西。”景信见武莹手中有枪便向后退去,似乎对这件事实在是恐惧。
难怪他们对武器的认识都只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而完全不懂得枪为何物。
武莹赶紧跟他说:“老爷子,你别怕,咱们不会拿这句话来对付你,咱们和他们不同,可是,你能告诉咱们,那帮人最终到哪里去了吗?”
听武莹这么说,景信就松了一口气,跟我们说:“那一群人,没有听从我们的话,意志是从愚公洞里往下走,底下居住的可是愚公的子孙,不能让人惊扰,这个不行,已经过了三天,也没有上来。”
愚公的后代?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呢?
李中天问老爷子,说:“老爷子,你能否认真地告诉我们,这愚公后人与愚公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愿意听到吗?”
“当然要听到吗?”
“嗯,所以我会告诉你的。”说起这题目,景信似乎有些提不起劲了,也不知他们这儿究竟怎么样了,但先睹为快,最终还是对了:“愚公洞下,居住着愚公的子孙,愚公其老当年移王屋山、太行山二山,其子孙亦承袭此事,只是性质改变,时光荏苒,愚公的子孙们移山之目的已与当初不同,愚公其老之年,移山就是要开路,只是到了后来,移山变成了事业。”
“职业?”我有些疑惑,移山怎么也是个事业。
“不错,几千年来,愚公的子孙们已经不像当年移山了,而和道法融合在一起,移山已经变成功法了,这几年都有,愚公子孙为帝王办事,无论征战、修墓、征战,愚公子孙迁山开路、修坟墓、迁山风水局,因此这几千年愚公子孙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景信说道。
“那么为什么呢,今天来到这里呢?”
“由于其移山之目的日益不纯而愚公其长辈降罪,使其不能再移,故愚公子孙断财,但部分子孙因手中仍握移山之技,就将天阙仙山移至这片沙漠的地下,再潜心修行,且不让活人或神灵发现,等到有一天,他们的功法大成后,才能再出江湖。”景信说道。
我点点头,竟是一群不听话的小孩呀,尽管他们移山之目的已慢慢全部转为为了金钱,但却传承着愚公之气,世世代代修行,不达目的不罢休,虽精神可嘉,但出发点却扭曲。
“这些人不让外人进入愚公洞底惊扰,是为保密、清修,唯有在极清静中,才好修行,等到有一天,他们神功大成之后,一边能继续替君王做事,而这一次却是自己练出来的,不用再用愚公的力量,即使重出江湖,愚公其老亦无奈,唉,此乃天阙山脚下愚公之传奇,吾知之,亦在此。”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这也很不错,天阙村村民们,靠着他们生活着,即使有一天,这些人又回来了,这也没啥用处,现在没皇帝了,不用移山了,即使开山了,定向爆破技术就够了,于是他们全年都不跟外界联系,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景信刚把天阙山的传说给我们讲完,我们四个都没说什么,旁边的安宜修却说了一句:“他们4个嘛,也都到天阙山来了,而且都说想在天阙山上找到点什么,好像真的去不了喽。”
我拍拍他:“你他妈的哪有什么胡言乱语!”
我们四人都盯着他看,可景信仍然听到了他的话。景信告诉我们:“你,真得上天阙山吗?”
听他这么说,我叹了口气,跟景信说:“这样告诉你老爷子,咱们到了天阙山后,就没办法了,前些天来了一群人,寻找天阙山和咱们目的相同,不过,他们都是坏人你看得出来,因此如果你让他们先到天阙山去,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许多麻烦。”
景信点了点头,说:“高明白了,谁想找天阙村麻烦,我肯定还要到不少禁地。”
“你明白就行,你放心吧,咱们到了天阙山上,决不允许在其上有任何草草草树木,只是到了高地上有什么,到了咱们前辈们待在这里有什么!”
“寻找阴阳秘本?”
当他说阴阳秘本四个字时,我愣住了,便问他:“您是如何认识的?”
“这个阴阳秘本,实话告诉你,或者是当年爸爸他老人家帮着藏起来的,我们这个时代,挖坟掘墓简直就是死罪,大家都讨厌这个行径,听说收藏阴阳秘本,可以保护很多古墓,于是爸爸他老人家帮着收藏。”景信边说边笑着对我们说道:“永远别向外说这村里只有我和卸岭力士才知道这事。”
“卸岭力士呢?那是谁呢?”
景信笑了笑,跟我们说:“你几人先睡着了,天还早,太阳树亮了还分着白天和黑夜,到了夜里太阳树就不亮了,这样吧,尽管我们处在这块土地之下,但实际上和它并无两样。”
5个人,帮我们整理了4个房间,我和武莹住一个房间就行,3个人一个房间,但午夜没有人能睡得着觉,只有安宜修,如今再也找不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个老头子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如何活下去,如今还好,这里绝对是安全的,自己当然也不存在任何风险。
安宜修死在房间里睡觉与我们无关,搞清楚这些对我们是至关重要的,但对这位老人来说却完全不重要,啥愚公传说、啥卸岭力士、与他全无瓜葛、只要不死于这沙漠、便无事。
思来想去,我感慨道,原来我们这一群人有不一样的宗旨,尽管孙易又帮助我找到阴阳秘本还是为了帮助师弟,李中天和我的目标基本相同,武莹为了嫁给我,跟我经历了那么多事,安宜修更是如此,只为赚武莹这一万块钱,想想我们几个人之所以能因一件事凑在一起,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是在这一过程当中,大家的目标才慢慢地趋于统一。
到了孙易屋子里之后,我们就开始说这件事情,孙易直接跟我们说:“事实上,我们早就走到这一步,若就此罢休,当然不行,但我们得有心理准备,彭天一伙仍在天阙山,而他们手中还拿着许多枪支,我们手中也只拿着一柄,天阙山上有许多我们并不知道、未知事物所带来的危险,也无需赘述,我们都知道下一步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改备一些物品进山。”
我笑了笑,跟他说:“我们即使想好要准备的都没有地方买呀。”
“话虽如此,但想起来总是无伤大雅。”一旁的武莹说道。
李中天不在身边说话,我们聊了很久,男孩突然来了句:“无用,备一切无用。”
“它的含义是什么?爷们吗?”我问道。
“你不懂神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讲神话传说呢,是指一般人完全无法涉及,因此,我们预备了一切也无济于事。”李中天说话时颇没有灵气,他自幼酷爱学习神话,而我们这一批人对于神话的认识,也应该是唯有他最为深入。
这一点都不希望平时的他经历那么多事,这个男孩从来不怂,可今天竟然那么恐惧,说不定,真如他所说,因为这是神话,所以一般人都不该参与。
但是不参加是不行的呀,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不可能一直这样回去的,孙易就在一旁对他说:“您先不要怕了,告诉我们,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其实我自幼酷爱神话,对于神话中的角色都有迷信般的信念,因此,这话或许我考虑得很多,或许,我讲得确实不错,我为什么会如此恐惧,因为我从小就听说有谁真发现火神祝融残魄虽有生命却已疯癫,他一直在说,火,火,全都是火,铺天盖地的全都是红色的火,而且他对红色的东西开始抵触,我想说的是,就算咱们活下来了,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就让他这样说吧,我的心真的有些发了出来,可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反面,李中天就在一旁说道:“或许,神话中的老祖宗们会饶过我们炎黄子孙吧,然而我们能否接受得到那样的情景,那是属于我们的。”
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对于这个孩子是另眼相看的,要不是他的提醒,大家还真想不到这样的状况,要么活着要么死于天阙山,压根没想过会逼疯。
他是对的,要是我们忍受不了这种情景,那就实在是太容易逼疯了。
武莹看我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就在旁边跟我们说:“我说你几人可以不在这儿胡扯,我们都走到这儿,还怕啥呢,你想啊,一路上,啥也没看到,前车之鉴不得而知,要说到秦始皇帝陵之内,火蚁、犀角香、这些平常人是否可以接受?这些东西都坚持下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碰见恐怖的东西了,你们就不能把他们当成是陆地上的大粽子吗?我很奇怪,墓穴这种地方遇到鬼你也不怕,今天遇到上帝你倒不能走,反正我不信我们老祖宗回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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