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荣的话虽然还没有讲完,但是意思还不难理解,我愕然地说:“你们是不是在说我这件事被上边故意散了?”
看到田清荣点头哈腰的样子,我的心也不禁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上面写的是啥呢?
“黄泉目前正处在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近年来也没久没有潜在的阴官,阴官系统也是我们黄泉最主要的系统,剩下的几个外在阻力尽管对于钳制黄泉来说,这些东西在黄泉的背景下很短的时间内还能对付得过来,但是一旦自己的根出现问题,黄泉就很难被神仙们救回来。
我心里一惊,田清荣这个意思就是黄泉高层为了刺激自己的某些阴官再顺便威慑外在那些力量而有意把我的事散布出去,使之知道我们黄泉还有后继有人吗?
我把心里所想的话告诉田清荣,田清荣点点头:“这几乎就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我还是近期才明白。小语就在这计划中。自己哪位道剑前辈还要闭关很长时间呢?正是某些高层见玉圣真人教你们魂魄一道后有明显成效。暗查小语道剑天赋后,出了点代价。事先请那前辈出关教小语道剑之法!”
我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真没有想到这儿边上会有这么多弯,这一刻我并没有为自己被推上前台而自豪,而是有几分忐忑。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里是出头鸟般的韵律呀!
看来猜透了我的心思,田清荣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好,从一定意义上说,你们现在代表黄泉年轻一代。在这样的条件下,黄泉又怎能冤枉你们呢?尽管有些危险,但是好处还是一样多的。”
他说:“站上风口你要想的不应该是怎样后退,而应该是怎样把握时机扶着它直挺挺地走。再说你比许多人都要优秀得多。你不是没有根的浮萍,风口处只会随风摇摆,玉圣真人只要度过这关,就可以排除巨大的危险。
田清荣言之有理,机遇总是和风险同在,假如我仅仅是个没什么心气只顾安生过日子的男人,那么现在我可以选择完全抛弃这一切了,但问自己,我不是一生中碌碌无为的男人,这类机遇九十九分之一一生也不会遇到,假如没了风险还天理吗?
想明白后心里也总算是落了下来,与其去想这一切,不如把修为提高好,要是当天我和玉圣真人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一切就不再是让我烦恼的事。
田清荣拍着我的肩说:“想得很清楚,其实当初了解这些情况时,我还动过劝说小语打消的念头,不过后来才想通小语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才没有和她提过这个问题。”
尽管接触时间并不长,猎语山的确也并非心甘情愿碌碌无为,否则她不会和以前师门闹翻掰。
…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我们天色不亮就吃完早餐准备动身,而我已早早的打电话给那城隍,这人还是个光棍,居然都没有亲自前来接送我们,只安排一位帮手前来和我们交接工作。
我们是在海滨的私人小码头上相遇的。一艘不大不小的游艇已停靠在对岸。
这个小助理便不知我事,相见后十分热络,一双双好奇的目光不停地游着我和田清荣。
游艇上的船长30多岁了,他的皮肤在阳光下晒黑了,颇似刚刚钻出煤矿。
城隍那帮手把路程安排细心地告诉这个队长,然后我们就背着这个帮手备好材料上了船。
我们得在里面呆上10多天,得储备很多干粮食物,当然不能不远万里带来,全靠这儿城隍来帮忙。
这条船是非常懂得规矩的,我们上了船就不会讲话了,放心地开着船往前走吧。
近3个多小时后,我们就来到这座叫做眷月的岛屿。
这个小岛相当大,多数地方长满了浓密的树木,偶有几只无名海鸟在岛上树冠间飞翔。
与船约定接人日期后就上了岸,目送着游艇驶向岸边,田清荣和我就背起行囊一头钻进密林深处。
这个小岛上一年四季都是人迹罕至的,叶子掉到地上烂发酵后挥舞着散发着一股很臭的味道,田清荣和我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就分别抱着两个“雪丸”往鼻孔里钻。
我就拿了个胡老头哪来的玩意,其实这个玩意就是为了让我鼻孔含在嘴里保护毒气而特别设计的,如果被几个根基不深的道上人看了绝对会让我们暴殄天物的,这个玩意可就是一般僵尸身上的尸毒、尸气也可以保护起来。
田清荣翻了张地图,这个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没有目的地去,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发现那个位置。
当我们继续接近那冥墟时,还渐渐地发现有人类活动残余,其中大部分是古人当年创造那冥墟所为。
它们虽不住于此,但每年要把同族魂魄大批送往此地埋葬,当年此地却被它们开发得很好,从几处断壁残垣看它们应该也在这一面盖起了很多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