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一家打印店,把所有的材料都打印出来,田清荣和我都没有去,只是站在商店门口把材料读完。
根据材料中的记述,这个单文华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单文华投身黄泉多年,早年结过婚无儿无女,妻子婚后第三年因事故去世。
从此单文华就再也没有改嫁过直到今天,黄泉给自己的评语是个字沉稳!
参加黄泉那么多年来,单文华很少出过差错,每次送魂仪式都按时进行,自然多了沉稳另一层含义便是没有成就。
这些年,单文华并没有干出什么大事业来,就这样也是熬过了这个桑兰县,自己都快退休了。
按黄泉之意数年后将由当地城隍之职调任大城市城隍麾下,从事数年闲散之活计后由黄泉内隐退养老,待去世后抉择是当正经阴差或转世。
材料不长,田清荣和我很快读完,我们俩读完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这20分钟彻底挥霍掉。
材料中单文华多平凡单调,即使平凡单调也已反常。
但在黄泉看来他们最爱的是这沉稳不会错,况且黄泉并无内部审核什么的,因此谁都没发觉错。
这个东西对我们没有什么帮助,田清荣和我似乎只有另辟蹊径。
我俩合计了一下,感觉还不如先到那个城隍庙旁边看个究竟。
单文华似乎非常相信他的几位部下,此刻单文华和他的几位部下应该已经在这边了,如果我们能够抓住他们中的一位,也许会被他嘴里逼出一些东西。
我俩撞上车子就向城隍庙这边走去,驱车而来就是一位人到中年的叔叔,非常会说话,看到我们好像外地人后就开始和我们有滋有味地聊。
可我和田清荣此刻心有戚戚焉,正兴致正浓地和他攀谈着,可这位中年大叔却不但没发火,相反地安慰着:“你到那边来也上香了吗?我说你你放心,那寺庙灵得不得了,进了庙后再花点儿钱真心拜堂,保心愿实现,烦事儿一扫,决不允许你有枉然之感!”
我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以前我们打车时有个大哥哥还告诉我们那个城隍庙灵验得不得了,竟然不惜拿出上万元请我们帮一把,以便安排上头香来好好地保佑他那个病了的老母。
那时候大家并没有把它看得很严重,感觉是谣传什么大些的寺庙里也有这相似香火鼎盛的谣言。
但此刻这位司机还提到这个问题,看来这个城隍庙还真没有普通灵验过,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单文华弄那城隍庙纯粹是想做幌子,索然而单城隍头上有一城隍之称,但此城非彼城!
黄泉之城隍与其说是神话体系中的神职还不如说是个称谓,身为神职的城隍的确有能力做到何等玄妙,但黄泉之城隍更多地扮演了管理魂魄之职。
他也不是真神灵,不能接香,自然不能满足人们的欲望,这个一个上来说他那个城隍庙很灵验是啥鬼呢?
我依稀记得这事还有蹊跷,就和司机大哥寒暄着,田清荣感觉不对劲,两人就开始在一起和这个人说套话。
这阵子聊到这里大家越来越感觉事情没有那么对劲了,从这位大师兄嘴里就知道了单文华这个城隍庙也不总是这样,是近几年才建。
而自成立以来马上打上名气,桑兰县这个城隍庙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心目中这个城隍庙就是灵验的同义词。
当然并不是谁就有条件来这个城隍庙进香,有人说想来城隍庙进香不仅需要一大笔钱,而且有人说还要看命。
而且这个命运也没有具体判断标准,都是由里面的城隍决定。
一开始桑兰县人民还对这一说法有一些看法,但单文华把这里树得很高,不久就把这一说法逆转过来。
田清荣和田清荣抓到一点,就是这个司机大哥说的命运这个事情,没听说谁来上香也要看缘,这个田清荣当然在里面弄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个城隍庙跟着上香等等很多时候都应该是这个整个事情当中的一个环节吧,并且还挺重要的,但是光靠这个司机大哥的话我们还不能完全搞清楚这个道理。
田清荣询问这位司机大哥是不是自己来烧香,这位司机大哥满脸无奈地说:“咱们这样贫贱的人有机会来烧香,人们传颂此庙灵验,其实来的人实在不多啊!”
““那么,您知道一定有人去过吗?田清荣逼问。
“县城里那几个有钱人当然也去了呀,这个还用问吗!”司机大哥马上回来了。
“特定,可以特定给多少人看吗?”田清荣又逼问。
这样一打听这位司机大哥立刻警觉起来:“你究竟是谁呀?问这问那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