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看了眼酒瓶,好像是人头马路易十三,之所以认识这个酒,还是上辈子的事。
这个场景她选择不回想。
毕竟不咋光彩。
她收回目光,尽医生的职责,“你生在港市,接受的是西方教育,用的也是西方大夫,但你体质属于东方。”
“那就得听老祖宗的话,修身养性,何况,你体内有毒,不想早死,就戒掉。”
她可不想在邵甲第身上栽跟头。
省的传出去,她救治不当,死了病人。
到时,她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邵甲第惊出一身冷汗,抓起酒瓶就要砸,被许尽欢制止,“这酒看着不错,收藏没问题。”
后世人头马一瓶都被炒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留着也不算浪费。
邵甲第面不改色递过来,“送你。”
许尽欢对酒不感冒,家里也没人喝酒。
再说,宴请宾客一瓶几块的二锅头就够了。
洋酒还不流行,给她喝就是牛嚼牡丹。
“谢谢你的好意,酒不收,病给你看。”
邵甲第又被拒绝个干脆,人都有点傻眼,盯着酒瓶似乎要看个所以然来。
这酒还是他拖好友,漂洋过海送来的。
其他人想要,他都不分一杯。
这瓶他都没喝,许尽欢咋不收呢。
忽然,他灵光一闪,内陆人太穷了,不知道洋酒很贵的。
看向取掉他腹部纱布,认真处理伤口的许尽欢,那句你没见识的话愣是说不出口。
而这话却从霍娇娇口中轻易蹦出来,“甲第,内陆人见识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把价值上千美元的酒送给不识货的人。”
不识货的许尽欢回头,再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姑娘。
是个光彩夺目的存在。
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她,可惜不屑的眉眼让她忍不住皱眉。
对她敌意太深了。
她和霍娇娇也没打过交道。
不该如此。
想来跟病床上的邵甲第有关系。
又是一个男颜祸水。
处处留情,小姑娘视他为私有物,自然不喜欢别的同性靠近。
许尽欢重生两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优待。
自然是不理解的。
“邵甲第,我这个不识货的就先去忙,你也收拾收拾一天后咱们去省城。”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一条带着香味的胳膊挡在她面前,“甲第受了重伤,你作为他的主治大夫,怎么能纵容他胡闹呢。”
病人家属兴师问罪。
许尽欢自然要认真回答,“因为我要参加学术交流,不能负责照顾邵甲第,我已经提出换医生的建议,同时……”
“打住,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路由,你是大夫,就得负责把甲第照顾好。”霍娇娇满脸不悦,“什么学术交流有比甲第更重要吗?”
面对她无礼质问,许尽欢努力平复心情,“学术交流是在邵甲第住进来前就定好的,时间到了,我就该去参加学术交流大会。”
“而你不满的指责,我深表理解,但不赞同。”
“你要不满,可以找领导投诉。”
“至于邵甲第的伤,我有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出现问题,何况,跟随我去省城,也是他要求的。”
“你不愿意,可以跟邵甲第商量,而不是责问我。”
她认真解释。
说完,看向了旁边没说话的邵甲第,“这事你来跟你女朋友解释,我不想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迁怒。”
被点名的邵甲第终于开了尊口,“娇娇,别牵连无辜,去省城是我的决定。”
面向许尽欢这个潜在情敌时,霍娇娇火力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