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同病房病人家属的描述,秋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新系统在违规操作了。
她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很有点兴奋。
看上去,新系统用霸王硬上弓这一招破坏了秋大柱和肖思思的感情,在新旧系统的博弈中似乎站了上风。但秋了却认为,这是新系统崩溃的开始。
事实上,新系统如果沉得住气,到了元旦,冯洁如期出场,秋了未必能撼动这个九成概率的既定命运。
经过新系统这么一折腾,冯洁和秋大柱的缘分实际已经被动摇,冯洁已经成为剧情里可以随机调动的角色。她未来到底有几成机会能够跟秋大柱成为一家人,就取决于秋了能否在这次的博弈中战胜新系统。
只要秋了赢了,旧系统拿回命运控制权,就可以把机动角色淘汰出局,后面的剧情里就再不会有这个人物。
所以秋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对新系统的“霸王硬上弓卡”进行反制。
话说秋大柱看到肖思思哭着跑出去了,急得拔腿就想去追。
可他毕竟是大腿被烫伤的人,勉强走几步还行,跑的话还真是痛得钻心。
“一个哭哭啼啼的傻女人,有啥可追的?”冯洁占了秋大柱的便宜,不但丝毫不愧疚,反而还理所当然把自己当作是秋大柱的女人。“我才是你命里该珍惜的女人!”
“滚!”秋大柱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当即气得怒吼:“给老子滚远一点!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冯洁不以为然,还倒打一钉耙:“你已经当众占了老娘便宜,现在开始你就必须要为老娘负责一辈子!”
秋大柱气得差点吐血,但他心里头又挂记着跑出去的肖思思,于是只好看向夏起:“姐夫,求求你帮忙去看看思思,千万不能让她有事呀!”
夏起当然不想去管别的女人,于是断然拒绝:“我不会去的,除了你姐,别的女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姐夫,你……”秋大柱被夏起的话梗得胸闷,只好转头看向秋了,可怜巴巴哀求:“姐,要不你去看看思思?”
秋了要跟系统博弈,自然是不会放过冯洁的,所以根本没心思去管肖思思跑到哪里去了。
她和夏起作为旁观者都十分清楚,那肖思思纯粹就是矫情给秋大柱看的,也只有秋大柱才会觉得肖思思可能会做傻事。
“看吧,你姐你姐夫都不喜欢那个作怪的小女人,所以你还是安心对我负责吧。”冯洁这话说完,便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打开她带来的水果罐头一屁股坐在秋大柱床头,舀了一勺往秋大柱嘴边送。
秋大柱不耐烦地抬手想要推开这勺子,结果冯洁自己先撤回了,然后送进她自己的嘴里:“你不吃我吃,何必浪费!”
她吧唧吧唧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时不时地斜眼看向秋了,眉眼间全都是对秋了的挑衅:我就把你弟吃得死死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滚开,不准在我这儿吃!”秋大柱再次冲冯洁咆哮。
冯洁除了把屁股从秋大柱床上挪到隔壁床上外,并没有其他反应,继续边吃边挑衅秋了。
夏起受不了自己老婆被挑衅,伸手把秋了拉在自己身后,然后黑着脸用手指着冯洁警告:“我数三声,你还不滚的话,你就连走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冯洁知道夏起父亲现在是副市长了,所以她心里一直对夏起是有敬畏的。
再加上新系统设定她针对的人是秋了秋大柱而不是夏起,所以夏起开口后,她便老实起身,准备把捧在手里边吃得正欢的水果罐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拿包走人。
秋了一见她真的听夏起的话准备滚了,于是来不及深思熟虑,赶紧在系统里买了一张“破罐子破摔卡”。
冯洁都把水果罐头放在床头柜上了,指尖忽然抖了一下,然后又把水果罐头拿了起来,并顺势坐在旁边病人的床上,身体风情万种一下靠过去,舀了水果罐头拼命往人家嘴里塞。同时嘴里还浪里浪气的招呼人家:“来嘛,把嘴张开吃一口嘛……”
这个病人是个六十多岁胸部被烫伤的老人家,他的家属是个五十多岁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也就是刚才绘声绘色描述冯洁强吻秋大柱的那个大婶。
看到冯洁居然敢调戏自家老头子,大婶立即抓起隔壁床的拐杖朝冯洁打去:“你个臭不要脸的,耍流氓耍到我家老头子身上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冯洁迅速起身躲开大婶的手里的拐杖。
拐杖一下落在老头子的胸口,痛得他狂呼乱叫:“你个傻婆娘!你打到我伤口了!赶紧去叫医生!”
大婶惊慌失措丢下拐杖就跑去找医生。
冯洁则笑嘻嘻没事人一样,又坐到另一张病床上去,然后同样舀了水果罐头要喂人家。
这个病人本就是个中年油腻男,见有年轻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乖乖张开了嘴,任由冯洁把水果罐头送进他嘴里。
原本他是没有家属陪伴的,可冯洁的勺子还没有来得及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儿子就进病房来了。
这个儿子是个暴躁的中二少年,一看有个不正经的女人靠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当即冲过去,把提来的西瓜往冯洁头上砸。
冯洁是背对中二少年的,而中二少年的爹的眼睛里又只有她,再加上秋了等一众恨不得冯洁遭殃的吃瓜群众默契的没有发出惊叫,所以两人都没有对砸过来的西瓜有任何防备。
西瓜稳准狠落在冯洁头上,瞬间裂开,流出来的瓜瓤瓜水弄了冯洁一头一脸。
中年油腻男起初很生气居然有人敢破坏他的露水缘分,但抬眼一看动手的人是自己亲儿子,立马就不敢出声了。
在“破罐子破摔卡”的压制下,冯洁都已经一身狼狈了,还继续拿着水果罐头准备喂别的病人。
夏起觉得这场面实在太让人恶心了,于是忍不住干呕一声。
秋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新系统的博弈已经伤及无辜了,于是赶紧收回了“破罐子破摔卡”。
立马,冯洁就完全清醒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记得,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医院看秋大柱,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强吻秋大柱,以及后来还骚扰其他病人。
“不要脸!”、“臭婆娘!”、“贱女人!”……
病房里充斥着对冯洁的各种辱骂。
她又气又急,但又不敢辩驳,于是抓了自己的包灰溜溜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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