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呼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前两天还专门发调查问卷想了解她的喜好,折腾了一圈最终才意识到,没什么能比学习更让她上心。
同时,他还是有点别扭,什么时候她才能抛开学习和成绩,只是单纯为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是我收到过最实用的礼物了。”南蔷的指尖划过扉页上的玫瑰,“你帮我这么多,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啊。”
江槐序挑眉:“你想怎么感谢?”
“我没钱也没势。”南蔷眨眨眼开玩笑,“要不签个卖身契给你吧。”
“不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说这种话。”江槐序冷淡瞥她一眼,莫名不爽。
随便对他说这种话,是假装不在意还是真的不在意。
南蔷懵:“你想的什么。”
“卖身契还能有别的含义啊。”
“不是,我是说当牛做马的那种,给你拎个包倒个水做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
“那不用,我家已经有阿姨了。”
“是吗。”南蔷有点遗憾,继续提议,“要不我帮你照顾奶奶。”
“替我家省点钱?”江槐序抱着手臂,语调也是松松垮垮的,笑道:“这是报答我还是报答我爸。”
南蔷:“那就慢慢想吧,总之是要回报的。”
……
“哦对,除了笔记还有一样。”江槐序边说边伸手,略显犹豫。
南蔷兴致颇高,低头翻着笔记,还在滔滔不绝:“前几年我收礼物收到最多的就是什么水晶球啊,小摆件的。这几年的礼物更鸡肋,香水什么的,平常也没法用。”
闻言,江槐序默默地收回了刚要递出礼物的手。
……罢了。
南蔷抬眼:“怎么了?不会真是水晶球吧。”
江槐序手背在身后,不咸不淡道:“不是,你就当我没说吧。”
他的手里攥着瓶香水,骨节捏紧。
前几天她填的调查问卷里,味道那栏,她选的玫瑰。
他去店里闻了觉得不错就买了,虽然官方说是男香,但店员说是男女通用。
他买回来以后觉得味道有点浓郁,怕她不喜欢,所以才在犹豫。
南蔷绕到他身后,凑近瞧了瞧:“香水啊?”
江槐序往后藏了藏,话里夹枪带棒的:“没事,我准备自己用了。”
不顾抗拒,南蔷从他手中抢过,低头研究了下,意味深长:“哦,无人区玫瑰,传说中的斩女香。”
她打开盖子,打闹似地对着江槐序的脸,“噗”地喷了一下,随即凑近嗅了嗅:“让我闻闻,够不够斩女。”
香味扑鼻而来,江槐序顿时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抬手在眼前扇了两下风,退了一步:“是挺香的,不过确实不太适合我。”
身前,南蔷还在闻味道,不适应她的突然凑近,江槐序略显慌乱地侧过头,喉结滚了滚,“总之我走的是不做作路线,斩不斩女不重要。”
南蔷同意:“也是,你原本身上的味道比较特别。非要说斩女的话,还是无花果…”
那是闻了,心跳会加速的味道。
她摇摇头,觉得这话不合适,“算了,没事。”
江槐序斜她一眼。
口是心非。
如果真喜欢,怎么没选无花果。
江槐序接过香水,拍拍手,把它放在了桌子最边上的角落,藏在画架背后,眼不见心不烦。
大有一副这辈子放墙角积灰的架势。
“你真不要了?”南蔷问。
江槐序无所谓:“再说吧,喷喷沙发也行。”
“这挺贵的吧,一看就是我们贫民负担不起的价格。”
南蔷闭眼对着空气嗅了嗅,残余的玫瑰味飘进鼻尖,她感叹道:“人民币的味道啊,真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