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时月平日爱‘暴打不平’,赔的药费多,不好再向家里讨要银子。”
皇后问我,“你家里的月银呢?”
“我不知道啥是月银,就回不认识。”
陛下问,“侯府缺银子吗?”
“我回他,可能缺。
我爹新娶了姨娘,还有了弟弟,陛下大概觉得我穷才赐了金子。”
老夫人的脸色甚是不好看。
她沉沉地问大夫人:“二小姐没有月银吗?”
大夫人低声回,“媳妇以为她有郡主的食邑够用了,侯爷也常,”
老夫人冷冷地打断她,“咱们侯府的小姐、公子,都是一样的待遇。”
高氏说,“媳妇回头准备。”
“之前的都补上。”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夏时月。
她这是故意说给陛下听的吗!
她们偌大的一个侯府,欺负她一个孩子!
白芍在夏时月耳边说,“小姐,干得好。”
夏时月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前世除了朱楠风,她处处忍让。
最后也只落得一个惨死。
这一世,别的不说,银子要足够用!
夏侯爷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女儿进府,她们就没给过她月银。
若不是她被封了郡主,有食邑,那这丫头得多惨!
唉,白叫永宁帝得了收买人心的好处。
他愧疚,不用夏时月开口,从衣袖里掏出银票,“拿去用。”
夏仲樾也觉得母亲做得不对,二妹终归是夏家的骨血。
他也递给她几张银票,“去买衣服。”
夏时月打趣他,“大哥不留给未来的嫂子?”
夏仲樾脸烫,“我还有。”扭头走了。
他们好像都没看见,白芍抱着金子。
午后,夏侯爷拎着热苏子糕,进了夏澜院。
院里山水小景入目,夏侯爷恍惚又看见,向青蓝肆意地踏马青山之下。
女子回眸,柔声唤他一句,“将军。”
十几年,他还是能清晰地回想起她的神态!
他停了片刻,向后院走。
夏时月的房间里,传出几个人低低的说话声音。
夏侯爷一脚跨进屋门,看见地上的几个大檀木箱子,脸色一沉。
急道:“胡闹,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
他看白芍,“把东西都收拾回去。”
白芍看着夏时月欲言又止。
心想,小姐没想离家出走,她们是在清理小姐的财产。
夏时月没解释,还接话,“我留在这里多碍眼,侯爷也不缺我一个惹是生非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