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风把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听起来就叫人脸红心跳。
“无耻,道貌岸然!”
“嗯,我只对你坏!”朱楠风说。
洞口扫进一股冷冽寒风,夏时月把头向银狐裘里缩时,见朱楠风身上穿得是单薄中衣,他的大裘就在她的身下铺着。
朱楠风借着风势向她身边靠了靠,掀起她一角银狐裘,“借一点给我。”
夏时月盯着他手,“你这是得寸进尺,我要喊人!”
朱楠风听她这样说,索性掀开她的狐裘把她往怀里一揽。坏笑,“我不在意,反正本王的名声早被你毁了。”
“你,”
男人手上有力,夏时月挣脱不开。
他腾出一只手揉她的头,“夜里太冷,你会受不住,再热会很麻烦。”
朱楠风声音很轻,“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夏时月耳朵跟掉进热水盆里似的麻烫,急忙扭头躲开他的脸。心想,我还当你是马就好!
虽这样想着,心还是七上八下地乱跳,好在朱楠风再没动。
朱楠风抱着她亦是不敢在多动。前日夜里抱她,她还病着,容不得他乱想。
此刻,鼻子里都是她的气息。
朱楠风自嘲地勾勾唇角,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渴望同她亲近的?
开始的防备又都跑到哪里去了?
夏时月到底还是虚弱,身体暖和起来,人慢慢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朱楠风听着她匀称的呼吸,眼里幽深一片。
翌日,夏时月醒时,感觉到身后没人才敢翻身。
朱楠风穿着薄薄的中衣正回来,脸上还有雪水。
她掩饰地随口一问,“你不冷?”
朱楠风低头穿衣,沉沉看她一眼,“我热得很!”
夏时月怕他又犯什么坏,转移话题,“今日,我们能出山了吧?”
“嗯,提前出山。”
他们收拾好,再往山外走时,朱楠风依然同她骑一匹马。
夏时月知道反抗无用,揉黑俊的头,“真是辛苦你!”
朱楠风双手掐住她的腰,猛地往上提了一下,“这么瘦,它辛苦什么?”又抵在她耳侧,“回去多吃点,这么瘦不禁折腾!”
夏时月耳根热,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前世,她没觉得朱楠风这样邪坏,莫不是,那时自己太乖巧了?
那,他对夏锦莲呢?
思及此,夏时月眼神瞬间凉了,身体不由坐直向前倾。
“坐好。”
朱楠风手臂用力把她揽紧,“今日,会很累。”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马堡边界,见到了接应的神羽军,这些是朱楠风入关前便安排好的人。
亥时。马堡黑河边骤然出现一支百人的骑兵。
领头一骑的黑马上,双人乘坐。高大的男人举起马鞭,队伍疾驰出。
阵阵马蹄踏破长街寂静,转眼抵达马堡城关下。
这几日,主关掖城并无大战,守城士兵精神懈怠,歪在墙垛上打盹。
内城里马蹄阵阵,守军将领望了一眼,“今日怎么提前换防了?”
他再看又觉不对,这不是守军的装备,亮了弯刀呵斥,“什么人?”
对方一人打马而出,亮出一块银牌,“鹰呺军出城执行军务。”
守城将领走近几步,抬高火把向马队中看。
马队里有一人被结实地捆在一匹马上。
“马上的是什么人?”
“大栎奸细。”
那将领见马上的人血淋淋,毫无声息,转开视线。
他又把火把举向同乘一骑的朱楠风、夏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