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对皇位觊觎多年,那我偏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失了皇位。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得手了的那一刻行动,兴奋达到顶峰时局势忽然逆转,一切都成泡影,痛苦必会更甚。”
霍少闻盯着满脸坏笑的纪淮舟,抬指捏了捏他脸颊:“殿下可真坏。”
纪淮舟:“哼哼,谁让他们母子害我那么多次?”
霍少闻:“得罪了记仇的阿雁,他们就惨喽!”
纪淮舟眉梢轻扬,抬起头,凤眸中盛满认真之色:“多谢侯爷告知我这些。”
“谢什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霍少闻手指滑向他耳垂,轻声道,“要给那对母子下一剂猛药,刺激他们提前逼宫,我想助你早日登上皇位。”
纪淮舟拧眉:“我瞧着皇上身子骨尚好,应不会那么快崩逝。”
霍少闻言简意赅:“下毒。”
纪淮舟骇然失色:“弑君?查到我们头上怎么办?”
霍少闻揉了揉指下耳垂,声音微冷:“自然是借他人之手。”
上一世他是被卫栖梧毒害而亡的,如今只不过是让这一步提前了而已。
长嘉帝早该死了。
提起长嘉帝,纪淮舟不由得生出几分对薄天游的担心。前世,是他登基几年后才听说薄天游这么一个人,将他请进京中。薄天游压根没与长嘉帝打过交道,如今他日日为长嘉帝诊治,若出了什么事……
纪淮舟揪了揪霍少闻胸口隆起的肌肉,面上多了几分忧虑:“我很担心薄天游,跟在喜怒无常的皇帝身边,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霍少闻把玩纪淮舟耳垂的手指微顿,手掌滑向一侧包住他大半张脸,稍稍用力,抬了抬纪淮舟的脸,看清那张脸上浓浓的不安与担心,他面露不虞:“殿下躺在我怀里,竟还在想别的男人?”
“啊?”纪淮舟微微睁大眼,目露疑惑,“他解了你我的毒,助我们良多,我自然该担心他的安危。”
霍少闻眯了眯眼,纪淮舟担心薄天游是正常的,可他就是……
很不高兴。
他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焦躁,裹在纪淮舟脸侧的掌反复上下摩挲,不出片刻,掌下细嫩皮肉就被他的茧子磨出一片红痕。
纪淮舟懵懵懂懂地仰着脸,由着眼前人蹂|躏。
霍少闻垂眸,与那对清澈双眸对视,看他茫然无知的模样,心头烦躁更甚。
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独自在这里生闷气。
他手掌卡住纪淮舟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
怀中人在他吻上去的那一刻,主动环上他的腰身,伸出舌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似撩拨,似蛊惑。
霍少闻脸色陡然一变。
四处捕捉那只逃跑游鱼,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擒住它。霍少闻冷笑一声,将它里里外外吻了个遍。
霍少闻吻得很深,纪淮舟几乎要窒息了。他抬手轻锤男人后背,换来的却是更无情的吻,男人将他口中空气尽数掠夺,他的头脑因缺氧而发昏。
“霍……你……”纪淮舟含混吐出的话也被悉数吞没,只留下只言片语。
忽地,一股强烈的震颤自颅顶传下,沿着他的经络奔向体内每一个角落,纪淮舟眼前一白,身子微微痉挛起来。
霍少闻松开纪淮舟,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背。清新气流灌入口鼻,纪淮舟登时猛吸了一大口气,如一条濒死的鱼用力呼吸着,胸膛急遽起伏。
过了许久,他才平复下来。
纪淮舟抿了抿唇,用含着水色的眼睛瞪着霍少闻,控诉他:“你欺负我。”
霍少闻眸色深深,喉头滑动:“你让我不高兴了。”
“我何时惹你生气了?”纪淮舟被吻到缺氧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思索良久,他恍然大悟。
“霍少闻,你是不是在吃醋呀?”
霍少闻面色微变:“谁吃醋了?”
“哦,原来没有啊——”纪淮舟拖长声音,笑吟吟盯着霍少闻,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霍少闻恼羞成怒,卡在纪淮舟腰间的手微微用力:“都说了没有吃醋。”
纪淮舟眨了眨眼:“我也没再说侯爷吃醋了啊。”
霍少闻一时语塞,脸颊腮肉紧绷,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他。
于纪淮舟而言,这毫无威慑力。
眼前男人就像一只被主人掌控压制的大犬,只敢亮出锋利犬齿恶狠狠盯着他,却不敢真的撕咬他。
纪淮舟勾唇一笑,撑着男人胸膛猛地翻身而上,跨坐在霍少闻腰腹间,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的男人。纪淮舟身上仅着一件小衣,半遮半掩间皆是情|欲痕迹,却丝毫不掩周身威势。
纪淮舟缓缓俯身,在霍少闻惊心的目光中,轻启唇瓣:“侯爷,你是不是——”
那双锐利凤眸射出一道摄人光芒,纪淮舟一字一句开口。
“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