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从舞池里下来,只看见自家哥哥醉醺醺躺在座位上,而未婚夫严恪不知所踪。
方圆心下恼怒,不断打他手机,但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最后还是唐年生从外面返回告知方圆严恪公司有急事回去处理,手机没电才结束了这事。一帮人草草散场。
严恪当天晚上离开东方魅力就吩咐人在人民医院,苏家公司,苏家老宅三个地方蹲守苏宓,直到第二天晚上点左右,人民医院那边蹲守的人来了消息:
严总,疑似苏小姐进了人民医院。
同时,还来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比机场照片拍的稍微清楚点,照片是在医院地下车库拍到的,女人刚从车上下来,穿着一件长袖的碎花长裙,带着墨镜,高挑纤细,露出来的半张脸精致美好,一手挎着包,一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严恪立马驱车前往人民医院,把车停在女人的车旁边,熄火静静等待。
苏父突脑梗,幸好抢救及时脱离了危险,但目前后遗症严重,眼歪嘴斜说话都不利索,很可能会半身不遂。
苏家夫妻就一个女儿,一家之主倒下后,苏母一心只想照顾丈夫,无心这边公司管理,苏母心里再不愿女儿回来,也不得不叫苏宓回家帮衬一下家里和这边公司。
苏宓聪明勤奋,学的工商管理专业,在国外硕士毕业后,帮着家里打理国外的公司,这两年做的有声有色,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苏宓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看起来脸色苍白,下眼睑处隐隐泛着青色,眼底还有红血丝。苏宓要留下来照顾父亲,苏母心疼不同意她留在医院,苏父有二个护工和苏母照顾足够了。晚上十点,苏母打苏宓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太晚回去当妈的心里也担心。
苏宓自己开的车,没让家里的司机张叔开车。张叔跟着他父亲很多年,年纪和父亲差不多。最近父亲生病,他也很辛苦,医院公司两头跑,看起来也很疲劳。苏宓体谅他,能自己开车就自己开车,给他放假让他晚上好好休息。
晚上医院地库已经没什么车辆出入,走了一半车,车库也显得空旷和寂寥起来。苏宓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手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抓住了,她受到惊吓不敢转身,身体紧张到僵住,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一个炙热的身躯从背后贴近她,抓住她的手改从背后紧紧环抱住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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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松了口气,但身体依然僵直,男人紧紧地抱着她,身上的体温灼热的像要把她焚烧,苏宓不适的挣扎着要从怀抱中出来。男人死死禁锢着她,俯下身体,将头轻轻靠在女人颈窝,低低叹息:
“让我抱一下,抱一下我就放开。”
苏宓不再挣扎,静静地站着等男人松手。严恪控制住失控的情绪,艰难地松开手。苏宓一直处在背对他的姿势,一声不吭。直到严恪放开她,她也一直未转身,什么话都没说。
“阿宓,你转过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严恪声音哽咽。
苏宓浑身僵硬,额头上冒出冷汗,感觉心口绞痛,呼吸困难,手不自控的颤抖起来。
严恪看出了她的异样,拉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
“阿宓,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苏宓知道遇见了,再不能逃避,该要面对的必须面对。颤抖地开口:
“对不起,我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严恪以为苏宓厌恶他不想理他,情绪不由得更激动,他怕苏宓一转眼不见,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并不肯松开。
苏宓感觉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快要晕厥过去。严恪也意识到苏宓的状态很不对,像马上要晕倒的样子。
苏宓现在无意纠缠,痛苦地道:“先放开我吧,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家公司下面的咖啡厅见吧。”
“你明天会来的对不对?”严恪不敢松开手,怕她逃跑,害怕地问出声。
苏宓使尽全力挣脱严恪的手,冷汗冒得更厉害,浑身力气似乎都要被抽干了。虚弱的回了句:“会来的。明天见”,弯腰捡起地上的包,一眼都没看严恪,跨步上车,驱车离开。严恪一路跟在苏宓车后,直到苏宓进了苏家大门再也看不见。
严恪把车停在苏家门外,看着苏宓房间灯亮起,下车依在车上抽烟。他在苏家门口等了一千多个夜,今天终于被他等到了,苏宓房间的灯亮起来了。
苏宓知道严恪跟在后面,也知道他现在在大门外。她偷偷的拉开窗帘一角,隐在暗处看着楼下抽烟的严恪。
她想过无数次他们再见面的情景,想过严恪可能会带着方圆方磊他们一起嘲笑她,问她还回来干什么?问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想过严恪可能会质问怨怪她,为什么她不去死,却逼的方圆自杀?
也想过严恪可能会问她,为什么一直缠着他,不放过他,让他和方圆不得安宁?
苏宓预想过很多场景,但怎么也没想到,经过年时光,岁的严恪见到她时是这种反应。他好像害怕她消失一样紧紧的抱着她,语带哀求地让她看他。
岁的严恪讨厌她,厌恶她,不喜欢她碰触他的任何东西,不喜欢她参与他的社交圈,他只会和别人一起欺负她,捉弄她,嘲笑她。
今天的严恪是她认识的严恪吗?苏宓觉得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错乱,难道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她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吗?
苏宓掏出手机给她的心理医生jane拨打电话,jane给苏宓做了六年治疗,苏宓刚出国的时候心理问题严重,抑郁症状已经严重到靠服用药物控制,经过几年治疗已经有所好转,得以控制。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亲爱的阿宓,你还好吗?”
"jane,我今天见到他了。”苏宓把今天见到严恪时自己的反应描述给jane听,也把严恪的行为告诉了jane。“jane,我的问题是不是更严重了?我觉得我记忆似乎出现了错误或者混乱。还有我的戒断是不是不太成功。”
“亲爱的,你做的很好。你和他接触过程中,除了那些生理反应,心里产生其他不受控的负面情绪吗?”jane循循善诱。
“好像没有。”苏宓想了想,她除了心悸冒冷汗外,确实没有其他负面情绪。
“你的生理反应,应该是戒断引起的。在过去的年中,为了帮你治疗抑郁,所以对严重影响你情绪的人实施了戒断措施,强迫你忘记他,过程中会使用药物,或使用适度的物理治疗,时间长了你的身体本能产生了对他的排斥。
彻底的戒断会让你在面对他时,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他再也不会成为影响你情绪的人。但按照你说的反应,说明戒断并不彻底,你并没有忘记对他的情感,他还是能轻易影响你的身心。不过不要焦虑,你现在没有特别的负面情绪,就是一个好现象。
你们国家有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他尝试接触看看,说不定能帮助你解开心结。那你的问题就可以不药而愈。亲爱的阿宓,放轻松,我一直都在不要怕,你会好的。”
苏宓和jane通过话后,知道自己的病没有严重,心里稍微安定一点。洗漱后,上床休息。以为会睡不着,但从国外赶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加上父亲的病,生理心理俱疲,很快睡过去,也就不知道严恪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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