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霍厉珩随着云母登上城墙,战争一触即发。
北境的铁骑跨越千山万水而来,早就是饥肠辘辘的狼,眼里泛着血光。
“兄弟们上,让这帮中原的孬种看看什么才是真男人!金银珠宝、权利美人都是你们的!”
靖城的军队虽然训练有素,可和这些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狼军相比来说不够老练,战事在短暂的焦灼之后,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一个时辰之后,靖城先鸣金收兵。
索性北境军跋涉而来体力也不够,便没有强攻。
云母苦笑的看着城门外一片血色,本来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没想到连这也没打赢。
城破,似乎是看得到的未来。
在他们下城楼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指霍厉珩。
一直注意着霍厉珩的云扶摇眼疾手快的将他扑倒,箭矢擦过她的脸颊射进了墙里面,尾羽颤抖着发出一阵嗡鸣。
霍厉珩确保她没事之后,立马起身走到那支箭旁边。
顺着射来的方向看过去,有一抹熟悉身影在北境大军的中心晃动。
但距离太远,他现在又是个凡人之躯,没有灵力加持,他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霍厉珩将箭拔下来,仔细查看,一处细微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爹,叫人带几具北境军的尸体过来。”
云母摆了摆手就让人去做,末了叮嘱他:“不能虐待尸体,这是军令。”
霍厉珩没说话,虽然他没这个想法,但是北境军早就无视了各国之间约定俗成的条例,杀降屠城、虐杀战俘、淫乐百姓,处处都让他们做绝了。
这是一群丧失人性的野兽,如果天下落到这样的人手里,怕是会生灵涂炭,举国同悲。
混乱的世道总是施暴者的乐园,唯独真正的受害者却在坚守着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