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月自认这些天一直老老实实在溪兰苑养病,别说做什么招殷珩的眼了,就连门她都没出……这是因为什么又要被殷珩为难啊?
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她简直要被殷珩的阴晴不定给气哭了。
好在这毕竟不是溪兰苑,还是有人能治得住殷珩的。
白郁宁轻轻咳了一声:“殷大哥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样大的火气?”
殷珩看了她一眼,似乎终于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他眉头拧了拧,可身上的火气却稍微收敛了一些。
“去见了使臣。”
白郁宁一愣:“越国使臣?他们不是素来和我国交好吗?难不成故意为难你了?”
殷珩摇摇头,他平日里从不和后院的人说这些,但白郁宁毕竟是不一样的。
“这倒是不曾,这位青藤皇子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与我相谈甚欢。”
白郁宁越发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一脸的怒气?
然而她想不明白,孟初月却悟了,感情这是想来找白郁宁说说话,瞧见自己也在,觉得碍眼了。
真是的,嫌她碍事,让她走就是了,何必黑着脸吓人?
孟初月连忙将大氅搁在椅子上:“溪兰苑还有些杂事,我就先回去了,白姑娘,咱们以后再说双面绣的事。”
她说完话就走,连看都没看殷珩,更别说道别。
殷珩脸色又黑了,这女人,越来越没规矩了:“站住!”
孟初月身体一僵,白郁宁连忙打圆场:“殷大哥,她是我的客人,你即便是看我的面子,也不该为难她。”
殷珩一噎,刚想说什么,就瞧见彩雀抱着斗篷追了出去,将孟初月囫囵围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没再理会:“罢了。”
孟初月松了口气,拉着彩雀急匆匆走了。
白郁宁也放松了下来,又有些好笑:“殷大哥既然如此不喜欢她,又何必非要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