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孟初月又是一抖,但手里仍旧死死捏着殷珩的衣襟,只下意识低头看了他一眼,等看见对方清明的眼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要醒的:“爷……”
殷珩垂眼看了看自己:“看的不够?以前在侯府倒不见你这么主动,夜里也不知道等人,就知道睡。”
孟初月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冤枉,殷珩每次都去的那么晚,她也不是不想等,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她腹诽完忽然反应过来殷珩这话里的意思,手一抖,衣服就落了下去:“我,我没想做别的,就是看看你的伤……”
她有些尴尬,脸红了一片:“是在肩膀那里吗?”
殷珩敷衍的哼了一声,仍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倒是抓着孟初月的手,拉着她碰到了自己的衣带:“系好。”
孟初月:“……”
怎么不懒死你呢!可毕竟是自己解开的……
孟初月叹了口气,给他系好了衣带,又将腰带扎好,正要下地,一条胳膊就压了过来,把她摁在了床榻上:“睡觉。”
看伤看的都忘了自己要睡觉了,孟初月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却还惦记着外头的事,她犹豫了一下:“爷,吴家那个人,伤的怎么样?”
殷珩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态度十分敷衍:“死不了。”
“死不了是什么意思?是现在死不了还是……”
殷珩忽然栖身压了过来:“你是不是不想睡觉?”
“啊?”孟初月有些茫然,“我没……”
不等她解释,殷珩就堵住了他的嘴:“不想睡就别睡了。”
刚系好的衣裳又被扯开,孟初月有些着急:“爷,你一身的伤……”
后半句话又被堵了回去,孟初月挣扎了几回,可既不敢喊怕外头的人听见,又顾忌着殷珩身上的伤,不敢真的用力,最后只好叹口气,认了命。
半梦半醒的时候,殷珩好像给她盖了盖被子,但孟初月没能睁开眼睛,也就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虽然困倦,却也并不能睡得踏实。
她隐隐觉得吴三婶肯定要来找她闹,于是梦境一个接一个,却都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么睡睡醒醒,等她爬起来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古怪的是,吴三婶竟然没吵也没闹,真是太新鲜了。
可就算这样,殷珩还是已经起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外头传来哐哐的劈砍声。
孟初月穿好衣裳出了门,有些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在劈柴。
殷珩竟然会做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