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想说孟初月不知羞耻,竟然脱男人的衣裳,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来眼下是什么情况,于是话风一转:“我能做点什么?”
孟初月惊讶的看着她,外头是挂着俩月亮吗?白郁宁这大小姐竟然也知道要帮忙了。
“你要是有心,待会就守夜吧。”
白郁宁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守夜?我一个人?”
孟初月指了指殷珩:“他这副样子,你就别指望了,至于我……昨天就没睡,怎么都该轮到你了吧?”
白郁宁心里是不信的,觉得她是在偷奸耍滑。
孟初月没有力气和她争吵,抓着布巾给殷珩清理伤口:“你要是不愿意,那明天换你来拉他。”
白郁宁看了眼她满是伤痕的手,抿了抿嘴唇:“我守夜。”
孟初月没吭声,强撑着给殷珩上了药,又把伤口包扎起来,这才往地上一瘫:“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白郁宁看了她一眼:“要不找点吃的吧……”
孟初月把包袱扔给她:“吃干粮吧。”
白郁宁没再吭声,也没去拿包袱,心里大概很不满。
可孟初月没功夫搭理她,她既不是白郁宁的丫头,有让她满意的义务,也不是什么高手,敢深更半夜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走。
她扯过另一床破被子,刚想往身上盖,又想起白郁宁,叹了口气还是把被子扔给了她。
白郁宁略有些意外,但孟初月没再理她,而是抱着一堆草团成了一团。
白郁宁扯过那床破被子,又看了眼孟初月,见她真的睡了过去,才叹了口气:“真是毫无良善之心……”
她心里很不满,但她的确是拖不动殷珩,眼下还用得着孟初月,忍一忍吧。
她靠在殷珩身边,撩起一角被子盖住了身体,却还是冷,犹豫了一下她看向殷珩,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男人正在发烧,那股温度,用来取暖的话……
手底下的人忽然动了动,白郁宁一愣,随即惊喜起来:“殷大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