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尊严,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伤口被撕扯,血肉被抠弄,疼痛让胸膛不断起伏着,萧见信无力地摇头,只能出近乎啜泣的痛呼,无法再吐出一字半句。
“嗬…嗬……”
他无力地仰着头,看着秦奉先脸上的面具,大概能想象到那之下的表情。
那道目光…正在看着他……秦奉先带着恨意的目光……
“呼呜、嗬……”
手指不管不顾地用力扣弄,湿润温暖的伤口便隔着纱布包裹上来,颤抖着弥漫出一股湿意。
“你——”
“江,江给?”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打断了秦奉先的话语。
阮俊驰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
沙靠背挡住了萧见信,也挡住了他肩头渗透了纱布的血色。
“…早餐…”阮俊驰犹犹豫豫道。
秦奉先松开了手,直起身,将血迹擦在沙背上,居高临下面对着萧见信,“你跑不掉了。”
说完,秦奉先起身,从沙上拾起了自己的包,从阮俊驰身旁走过。
萧见信躺了一会儿,疼得肩头快要麻木了。
这疼痛和一刀劈下来不一样。
好歹旦增手起刀落,秦奉先硬生生抠开伤口……这简直就是虐待。
但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
萧见信最后喘了几口气,等力气恢复了一些,扶着半边肩膀,费劲地从沙上坐起来。
他感觉半边身子几乎废了,疼得脸都开始麻。
金光已经照进了屋内,萧见信低头就能看见室内光景。他拉上拉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阮俊驰单手托着猫,站在门口,盯着他冒着汗的额头和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呃、你还好吗?刚刚江给在……给你疗伤?”
萧见信闷声不吭,摇头往外走,想了想,还是微微侧头说了一句:“早餐,他不吃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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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俊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没说什么,他将猫放在肩上,从衣兜里掏出了个面包扔给了他。
然后又跑出去喊秦奉先,“早餐!”
秦奉先接过,一手捏住,撕开了包装,边吃边走。
萧见信单手接住后,有些晃悠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只要他稍微离得远一些,锁链就会被突然扯起,冷不丁一个踉跄,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
阮俊驰嘶了一声,心里暗道,这是在搞什么?是我不该了解的私人领域吗?
下楼就是街道,萧见信扫视着,果然已经没有人了。
苏华盛他们肯定已经撤离了。
街道尽头唯有钻出地面的巨大树根和残破的楼层。
眨了眨眼,萧见信收回了目光,双手揣进兜里,跟随着秦奉先的步伐,三人朝着反方向而去。
目的地是北方基地。
……
飞鸟在远处的天空盘旋,阳光烘烤着大地,十分炙热。
秦奉先开着车,沉默无声。
阮俊驰和萧见信坐在后座,小猫窝在他们俩的大腿之间呼呼大睡。
这辆车是随便从路边找来的,所以玻璃被砸碎了。出门前他们也搜罗搬来了不少东西放在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