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信这才脱下了外衣,露出上半身,肩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肚皮上的血都已经干掉了。
他拿起干净的湿巾,擦掉身上的血迹。
“啪”的一声,脏污的布巾被扔进了水盆里,血腥味开始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打开一旁的碘酒,萧见信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往肩头的伤口里倒去。
“呃!”痛呼声还是破开喉间桎梏冲出,萧见信的双眼立刻就红了。
疼痛刺激出的水光盈满眼眶,然后迅滴落,萧见信用力眨了眨眼,让视线不会因为生理泪水模糊,然后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伤口,继续一点点往里面倒。
还得省着用,只能一点一点地倒。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最为疼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熬过第一波后面就好受了,于是萧见信风风火火,毫不拖沓,不到半分钟就将伤口消毒好了。
将肚皮上的伤痕也消了下毒,萧见信禁不住咒骂起来:
“妈的,一群贱人。”
看见放在一旁的消毒纱布,萧见信也抬起手给自己缠了起来,艰难地用牙咬着也要坚持自己搞。
先围着腰缠一圈,然后斜绕着肩膀缠了几圈,贴好。
“好了。”
外面的人听见一道略微哑了的声音传出,便进来把脏东西都带了出去。
萧见信独自躺在小帐篷里,侧身蜷缩着,脑袋垫在胳膊上,开始思索起来。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情况?
苏总知道了?
萧见信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光滑洁净,然后将干干净净的手伸到后腰处摸了摸,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
那几道陈年的老伤疤……就这么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异能?
萧见信还不清楚,但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眼眸一暗,他起身把手电筒关了。
帐篷里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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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萧见信一大早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他穿上衣服出去看了一眼,看见了前面攒动的人影,也听到了旦增的声音。
正想出去看看,那群人自己开了个口子,然后虞初魉带着旦增来到他面前。
萧见信一看虞初魉手里的东西,就明白过来了。
他拿着一个可以戴在嘴上的钢圈套,上面还链接着皮带,对帐篷里探头的萧见信道:
“让旦增把这个戴上。”
萧见信接过这东西,沉甸甸的。他给了旦增一眼,旦增身子一矮就主动钻了进去。
虞初魉看见刚刚还黑着脸不让人靠近的壮汉,一个眼神就乖乖进去了,双眼一眯,顿时体会到了苏华盛话中的道理。
旦增一进去,忙看向萧见信的肩膀,问道:“怎么样?”
萧见信伸手将拉链拉得紧紧的,嘘了一声,表情严肃起来。
旦增也立刻坐直了身体。
萧见信将上衣一脱,露出身上缠着的绷带,他一圈圈撕开,逐渐露出伤口来。
旦增双目微睁,惊讶地看着他腰腹上的伤疤,甚至怀疑地伸手摸了摸,“好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