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顾寒辞未说完的话。
许见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顾寒辞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许雾清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许见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顾寒辞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顾寒辞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许雾清,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许雾清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顾寒辞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许雾清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许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顾寒辞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顾寒辞推门而入时,许雾清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