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漂浮着一股朦胧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抚摸着谢游的脸。当眼睛被缎带遮住后,其余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因此这样的香气仿佛变得更馥郁了些,后颈的腺体也开始慢慢发烫。
“冷吗?”钟修一边剪开他的衣服,一边问他。
金属制的剪刀时不时触碰到皮肤,引得那块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谢游还是摇了头:“暖气很足,不冷。”
回答完,又没忍住问:“钟修,你打算做什么?”
上次之后,他对这间地下室已经有了阴影,新换的床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曾经在这里怎样失态过。
“我给了你礼物,而作为等价交换,你把你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了我。”钟修条理清晰地做着分析,语言和行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现在,我在打包我的礼物。”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游就感受到缎带开始往自己的身上缠。
冰凉顺滑的缎带从脖颈拉到胸膛,两边肋骨锁住,腰上绕了几圈,最后双手被绑在了身后。
“钟修!”
“嗯。”钟修如法炮制地剪了剩下的布料,“很痛?”
“不是……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与其说是厌恶,毋宁说是恐惧和没安全感。
看不见,手和脚也动不了,仿佛成为了任人摆弄的食物,而唯一能信赖能依靠的,只有准备将他拆吃入腹的钟修。
“不喜欢?”钟修哼笑了一声,抬腿踩上谢游翘头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碾了碾。“谎话连篇的,怎么学得这么不乖?”
谢游急喘一口气,弓着身体将额头抵在钟修的膝盖上:“不,不是我……是你碰了,才会这样的……”
“还在嘴硬,真不听话。”
机械手的指腹在胸膛的凸点上重重地摁了一下,钟修笑着收回了手和脚:“好,既然小游不想要让我碰,那我就不碰了。”
听到这话,谢游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一切不会就此结束的。
果不其然,十几秒之后房中响起了高频振动的声音,那声音逐渐离近,最后贴在了他的身上。
小巧的椭圆被缎带缠着绑在了反应的地方,曝露在外的眼被完全堵住,将欲流出的东西立刻就被塞了回去。不止那一处,柔软的球体也各自被绑上了一颗,几乎无死角地刺激着。
“呃……”
谢游狠狠地颤了一下,难受得弓起了身体:“不要这个……”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看来是我把你给惯坏了。”
钟修的声音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抓住谢游的头发逼他抬起头,随后又往谢游嘴中塞了一个花型的东西。
起先谢游还没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他隔着缎带看到了朦胧的火光。
蜡烛,是花型的蜡烛。
“唔唔唔——”
“别动。”钟修捏住了谢游的后颈,严厉地训斥着。“要是松了口,整个房子都会烧起来,难道你想要带着我一起死吗?”
谢游就真的不敢动了。
他战战兢兢地跪坐着,手被反绑在身后,只得用力地叼着低温蜡烛的花梗。
但燃烧融化后的蜡油却不受控制地在顺着花瓣往下坠,一滴一滴砸接连在他的腰腹或腿上。一刹那的灼烧疼痛后,蜡油又很快地凝固,那一小块肌肤因此变得紧绷、潮闷、怪异。
让谢游难以承受。
不止于此,一切还不止于此。
钟修好像真的在为自己做礼物的包装,系好缎带后,还费劲心力地想要再往上增添一些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