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春韶跟柒就过上了要么她在明,她在暗;要么她在暗,他在明的日子
祁春韶也不是傻子,柒这个朋友她值得交,但是如果暗影刺客那群癫佬知道,柒已经不是他们希望的莫得感情的杀人机器
……嘶!这对谁都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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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春韶翘着二郎腿坐在茶楼二层,故意把青冥剑摆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三天前,她和柒在清水镇现刺客组织的集结令——悬赏五十万两取席的级,意料之中的是她这个五十两的叛徒刺客,现在荣誉升级,变成了青冥派余孽,二十万两。现在全镇至少潜伏着二十个赏金猎人。
清水镇,这里有她要找的东西。
"这位姑娘,拼个桌可好?"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笑眯眯地问道,手中折扇似不经意地指向她咽喉要穴。
祁春韶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抬
"扇子里藏的是暴雨梨花针吧?建议你别开,会误伤自己。"
书生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有"
她终于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同伴在对面屋顶的弩箭手,已经被我朋友请下来喝茶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书生脸色大变,折扇刚要展开,一柄飞刀已经钉穿他的手腕。
"啊——!"
惨叫声中,祁春韶慢条斯理地起身,青冥剑轻轻点在书生肩井穴上
"告诉其他人,想拿赏金,先过我这关。"
她潇洒地甩下一锭银子结账,走出茶楼时顺手摘了书生腰间的令牌——那是刺客组织外围成员的标志。
"第三个。"
祁春韶把令牌抛向阴影处。一只修长的手接住,柒的身影如幽灵般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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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赌坊两个,驿站仨个。(东街赌坊两个,驿站三个。)"
柒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祁春韶已经能听出其中的细微变化——这是他对任务进展满意的语调。
"还剩十二个。"
她掰着手指计算
"按这个度,天黑前能解决。"
柒微微颔,身影再次融入阴影。祁春韶则大摇大摆地走向驿站——完美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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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配合模式他们已经磨合了半个月。有时她在明处吸引火力,柒在暗中清除威胁;有时角色互换,她负责设置陷阱,柒负责驱赶猎物。
无论哪种方式,结果都一样——想杀柒的赏金猎人们,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驿站后院,祁春韶"不小心"露出青冥剑的剑穗。几乎同时,三枚飞镖从不同方向射来。她故作狼狈地翻滚躲避,实则精准地引导袭击者暴露位置。
"西侧树上一个,马厩两个。"
她小声嘀咕,假装整理头时给暗处的柒打出手势。
一道紫光闪过,树上的弩箭手无声坠落。祁春韶则突然变向,青冥剑如毒蛇般刺入马厩草堆,两声闷哼证实了命中。
"太配合了!"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这半个月来,她和柒已经展出一套完整的暗号系统——撩头代表几个敌人,咳嗽声指示方向,甚至剑鞘摆放角度都能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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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春韶把行囊重重扔在客栈床板上,扬起一片灰尘。她咳嗽着扇了扇手
"这破店还不如睡野外呢!"
但也多亏了柒,他带她来这的,也教会她看罗盘,要不然简直不敢想象猴年马月她才能看懂这不同寻常的罗盘
柒没接话,只是用剑鞘挑开窗帘一角,观察着街上的动静。清水镇表面平静,但他们刚解决赏金猎人,刺客组织的眼线肯定已经收到风声。
"我去买乾粮。(我去买干粮。)"
柒突然开口
"你对住。(你待着。)"
祁春韶没有拒绝,从怀里摸出青冥罗盘开始擦拭。
盘身刚碰到油布,突然出一声清越的嗡鸣。祁春韶手一抖,差点把剑掉在地上。更奇怪的是,剑身上的青纹正泛着淡淡微光,像呼吸般明灭不定。
"护心镜…"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现剑光在指向房门方向时最亮,祁春韶没有犹豫,持剑走出房间。沿着狭窄的走廊,剑光越来越盛,最后竟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青色光晕中。
客栈柜台后,老板正埋头算账,听到脚步声抬头,被这诡异景象吓得毛笔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