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腐书网>太玄九个阶段 > 第94章 谣言风波(第1页)

第94章 谣言风波(第1页)

龟兹港的晨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压得人喘不过气。长乐帮后厨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滚烫的水汽裹挟着麦香冲天而起,将整个厨房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掌勺的老吴头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灶台角,眼前直冒金星。他挣扎着爬起身,望着那扭曲如麻花的蒸笼铁箍,布满老茧的手止不住颤抖。铁箍上还残留着细密的裂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生生震碎。“这铁打的蒸笼,怎会突然震成这般模样?莫不是那些传言……”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话未说完,隔壁柴房又传来刺耳的碗碟碎裂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突兀。新来的帮众小顺子面色惨白如纸,打翻的整筐粗瓷碗散落一地,锋利的瓷片上,“石破天用震频术操控人心”的墨渍还泛着湿润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石破天立在廊道阴影里,周身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他指腹反复摩挲着刚撕下的半张《告江湖书》,火漆印烙在指尖,灼得生疼,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烫穿。自前日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退去,龟兹港便陷入了诡异的漩涡,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大街小巷,告示如瘟疫般蔓延,每一张都像是插在他心头的利刃;码头苦力的汗巾上,歪曲的双生印图案触目惊心,仿佛在嘲讽他的坚守;就连街边孩童的童谣,都在传唱着长乐帮的“吃人震频”,那些稚嫩的声音如同一把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少庄主,绸缎庄的王掌柜派人来说……”侍剑匆匆赶来,裙摆还沾着露水,手中信笺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心疼,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满是担忧,“原定的三十匹云锦,怕是要黄了。王家的马车今早连港口都没进,直接调头走了。”

“砰!”震位堂的雕花木门被狠狠踹开,木屑纷飞。焦九皋裹挟着一股肃杀之气闯了进来,他的狼头刀上还挂着半截粗糙的麻绳,刀疤纵横的脸上满是怒容,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老子刚在北市逮着个泼皮!”他的咆哮震得梁上燕雀惊飞,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这狗东西往咱们粮仓扔硫磺,说要烧死震频傀儡!那些腌臜泼才,竟连帮里的妇孺都敢编排!”说着,他重重一脚跺在地上,青砖都微微颤,扬起一阵灰尘,“若不是少庄主说要留活口,老子早让他血溅当场,让他知道得罪长乐帮的下场!”

苏寒静立一旁,如同一尊冰雕,周身散着清冷的气息。她将收集来的谣言残页缓缓铺在震位灯下,纤细的手指捏着冰棱针,在纸页间穿梭游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冰心殿特有的优雅与专注。随着冰针划过,诡异的纹路渐渐显现,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这些告示虽用赤焰门火漆,”她的声音清冷如霜,没有一丝温度,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忧虑,“但书写笔迹分属七人,其中三人的握笔震频……”话音突然顿住,针尖在一张告示的落款处凝成一朵晶莹的冰花,仿佛在昭示着某种秘密,“与天璇阁星轨步的力点如出一辙。”她抬眸看向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此事背后,怕是有多方势力勾结。而且从这些笔迹的熟练度来看,对方早有预谋。”

石破天望着堂外交头接耳的帮众,心如刀绞。几个年轻弟子正偷偷解开狼头护腕——那曾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象征,此刻却成了畏惧的枷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仿佛生怕被人现自己与长乐帮的关联。“焦老,让狼卫停止巡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历经了无数沧桑,星图印记在掌心若隐若现,散着微弱的光芒,“越是强硬,越坐实了‘傀儡’的传言。如今之计,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让帮中兄弟白白送死,更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可码头的商船都在撤!”侍剑急得眼眶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袖口的雪花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间的冰棱簪折射出细碎的光,却无法照亮她此刻黯淡的心情,“龟兹港的船老大们说,载着长乐帮的货,夜里会做噩梦!再不想办法,咱们的漕运怕是要断了,帮中生计……”她不敢往下想,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声音渐渐哽咽,“帮里还有那么多老弱妇孺,他们该怎么办?”

“让苏寒带冰心殿的人,暗中追查告示纸张的来历。”石破天摩挲着《易经神功》的星陨铁封皮,封面上的双生纹与掌心印记隐隐共鸣,仿佛在给予他力量,又像是在提醒他肩负的责任。他看向侍剑,眼中满是疲惫与坚定,“你去联络各门派的旧识,就说……”他忽然苦笑,笑容里尽是无奈,“就说石破天想请大家喝杯茶,聊聊江湖的风是怎么歪的。但愿他们肯给几分薄面。如今江湖局势复杂,人心难测,不知还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我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后的黄昏,龟兹港最热闹的“听风楼”闭门谢客,门口挂着的“暂停营业”的木牌在风中轻轻摇晃,出吱呀的声响,气氛显得格外压抑。二楼雅间内,茶香袅袅,却驱散不了满室的凝重。红木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热气升腾,在窗棂透进的夕阳余晖中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石破天面前的茶盏热气氤氲,对面坐着少林达摩院的苦行僧、峨眉金顶的素衣道姑,还有武当山来的灰袍道长。他们神色各异,却都带着一丝戒备。“诸位,”石破天推过一本被火漆烧出窟窿的《告江湖书》,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这上面说我妄图用双生印掌控天下地脉。可笑的是,竟有这么多人信了。这些谣言就像洪水猛兽,瞬间席卷了整个江湖,而我们却连敌人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少林僧人转动手中刻满经文的铁佛珠,佛珠碰撞声沉稳却暗藏叹息,每一声都像是在为江湖的乱象而悲叹。“石施主,老衲的弟子在洛阳,亲眼见有人用百两黄金,收购长乐帮‘吃人震频’的故事。如此大费周章,背后之人必有图谋。”他望向石破天,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与探究,“江湖本就波谲云诡,此番怕是有人想借题挥,搅乱这天下局势。”

峨眉道姑轻抿香茗,茶水上的茉莉在涟漪中沉浮,宛如她此刻复杂的心情。“本派巡山弟子回报,川蜀之地流传着歌谣,说长乐帮的震位灯一亮,方圆十里的活物都要变成石头。”她望着石破天,眼中满是疑惑与同情,“这般荒诞之言,却传得有鼻子有眼,实在蹊跷。其中定有推手在暗中操纵,混淆视听。”

石破天突然起身,掌心重重按在桌案上。星图劲如灵蛇般顺着木纹蔓延,整座听风楼的烛火瞬间转为诡异的蓝色,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窗棂上的剪纸投影在众人身上,化作交织的顺逆双旋,仿佛在诉说着震频共振术的神秘,又像是在向众人证明他的清白。“这是震频共振术最粗浅的用法。”他指尖轻点,烛火又恢复如常,“老帮主留下古籍,是想让江湖人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某个人手里,而在人心的团结。可惜,总有人利欲熏心。他们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破坏江湖的安宁,让无数无辜之人卷入这场纷争。”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叫骂声和打斗声。焦九皋提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闯了进来,汉子在挣扎中,几卷未分的告示从怀里掉出,火漆印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少庄主,这狗东西在给乞丐分馒头,条件是让他们去各客栈唱抹黑咱们的小曲!”焦九皋怒目圆睁,汉子脸上新添的淤青和嘴角的血沫,诉说着方才的挣扎。那汉子虽被制住,眼神却透着狠厉与不屑,仿佛在挑衅长乐帮的威严。

武当道长拾起告示,凑近鼻尖轻嗅,眉头瞬间紧皱,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这火漆的气味……混着西域龙脑香,赤焰门虽善用此物,但如此奢靡的配方……”他猛地抬头看向石破天,眼中满是震惊,“倒像是玄冥阁那位阁主的喜好。看来,此事与玄冥阁脱不了干系。而且从这火漆的用量和调配来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当夜,苏寒的冰棱传讯在震位堂炸开,出清脆的声响。石破天展开半融化的冰信,寒铁笔书写的字迹逐渐模糊,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纸张出自龟兹港‘文宝斋’,三日前被西域商队包下,掌柜的今早溺亡在护城河中,死状……”字迹到此戛然而止,残留的冰渣里,隐约可见玄冥阁的黑莲暗纹。石破天握着冰信的手微微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暗暗誓,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还长乐帮一个清白。

侍剑望着石破天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刺痛。她想起白日里,码头的孩童朝长乐帮的船舷扔石子,嘴里喊着“傀儡帮”,那些稚嫩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着她的心。“他们这是要断了所有线索。”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那些谣言就像野草,烧了一茬,又长一茬,何时才是尽头?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江湖恢复往日的平静?”

石破天握紧星陨铁剑,狼头流苏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谣言告示。烛火摇曳中,老帮主临终前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江湖最大的震频,不在星图石里,而在人心。”他望向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眼神逐渐坚定,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备马。明日一早,我要去趟华山派。既然有人想借天下人之口,那我就当着天下人的面,把这团乱麻扯清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为了长乐帮,为了老帮主的遗志,我必须勇往直前。”

次日破晓,长乐帮的震位灯罕见地全部熄灭,仿佛在为即将踏上征程的人默哀。清冷的月光洒在帮众们的脸上,映出他们凝重的神情。石破天带着焦九皋、侍剑和苏寒四人,骑着快马出了龟兹港。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乌鸦。身后,送行的帮众们默默摘下狼头护腕,不是畏惧,而是将它贴在心口——那是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的信任。他们望着石破天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玄冥阁的黑莲使者站在山头,望着远去的烟尘轻笑,袖中藏着的半卷密信,写着“华山之局,已备”。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江湖的命运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转折。

喜欢太玄长生:从侠客岛到九重天请大家收藏:dududu太玄长生:从侠客岛到九重天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