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果然还是得解决这个麻烦的问题,储荔主动提起是为了更好地糊弄过去。
然而路裕阳却说:“这不是巧合,而是我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跟林听澜一起到这里,你觉得我会生气吗?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是……这样吗?储荔满脸为难,他真的觉得当着路裕阳的面跟他说「我要和林听澜一起出去」有些说不出口啊!
毕竟……毕竟路裕阳喜欢自己嘛,难道路裕阳居然宽宏大量到如此地步?
还是说,他真的如他面上表现、嘴巴里诉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导致储荔嗯嗯啊啊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疯狂用肢体语言比划,像是要变成一个手语大师。
路裕阳不语,只是轻轻捏了捏储荔的脸,缓声说:“下不为例。”
于是储荔又觉得自己的脸要涨成红屁股了,也不知道刚刚路裕阳的手指被烫到了没。
“回答呢?”路裕阳还咄咄逼人。
储荔不服,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不甘心地答:“知道了。”
之后他们俩之间的氛围才稍微缓和过来。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杨流倜才满面堆笑地凑到他们两个的身边,说是还有好玩的娱乐项目在等着他们。
实际就是那些人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了,储荔觉得不自在。
因为这里面的很多人都知道路裕阳去相亲的事情,再加上此刻的路裕阳似乎还余怒未消,所以他道了声:“我去方便。”
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包厢。
路裕阳肯定不会跟过来,也幸好,他没有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见储荔涨红的脸。
储荔觉得自己没救了,开始盯着镜子思考自己要不要回到刚刚的那个包厢去。
冷静,冷静,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别说路裕阳都明确表示了,他并不介意。
但为什么,他的内心还会如此不安呢?
储荔回程的脚步走得乌龟爬还慢,甚至为了拖延时间他还刻意饶了路。
然后他就在一个拐角意外听见了林听澜和钟郁霖对话的声音。
他们的对话很奇怪,听起来似乎已经持续争吵了好长一段时间,围绕的主题是——“林听澜为什么不赶走储荔而让钟郁霖搬进去。”
很显然,林听澜的态度是:“我有病?好不容易自己住了我还要搭个你?”
钟郁霖的声音似有哭腔:“可你是我的小玛利亚女士……”
林听澜忍无可忍:“你他妈,不要在公共场合说那个词!”
钟郁霖:“那我该怎么办?也叫你听澜哥吗?可我不想跟别人对你用同一个称呼,那样一点都不特别。”
储荔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林听澜和钟郁霖居然会是这种关系。
事实证明偷听者是藏不住事的,钟郁霖的耳朵灵敏得跟野兽一样,对别人就全然换了副态度,“谁?出来!”他的目光好像会拐弯似的,隔着一堵墙势如破竹地扎过来。
储荔一个激灵,本来还想顽抗一下的,但身体却下意识地走了出去。
于是他就听见了林听澜倒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叫他:“储荔……”
说着就朝这头走了过来。
“小玛丽……不对,听澜哥!”钟郁霖就那样在林听澜的背后大叫,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而林听澜,则是一把搂过近乎已经僵凝在原地的储荔,低声说:“快走快走,别理他,他是神经病。”
储荔近乎是被林听澜拖着走的。
原本钟郁霖还想跟过来,却被林听澜一声令下给制止了。
储荔忍不住回望钟郁霖那近乎心碎的神情,忍了半天还是不免问出口来:“小玛利亚夫人是什么?”
林听澜面色坚如磐石:“是那家伙故意装疯捉弄人,别理他就行。”
“这样好吗?”储荔一边被拖着走一边一步三回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心觉得,钟郁霖就好像一个被自己丈夫狠心抛弃的漂亮贵妇。
虽然贵妇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抢走了丈夫宠爱流浪猫咪。
当然,算不上愤恨,是那种「小样,就你还敢跟我比」的神情。
怪不得林听澜总说「跟路裕阳沾点儿亲的人都是神经病」。
此前储荔对这话没有什么理解。
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不过在那之前,储荔还面对着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林听澜,他似乎打算挟持着储荔回到刚刚那间包厢去。
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机不可失,我们的赌约,现在是见分晓的最佳时机!”
【作者有话说】
摩多摩多!摩多摩多宠幸我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