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剪秋挥退在殿内侍奉的宫女,自己走到宜修桌前,汇报满军旗嫔妃的情况。
“娘娘,奴婢带着人送礼时,见到了富察贵人,她面容姣好,眼角捎带一丝媚意,很是招人喜欢,但有些小脾气,不足为虑。”剪秋说完又想到永寿宫的那位,踌躇道。
“淑嫔娘娘正在休息,我等不敢打扰,只是听说其容貌绝美,不似人间人。倒是她的掌事姑姑是芳仪,是从前伺候孝懿仁皇的,很是威严。”剪秋一边说,一边又小心观察皇后的神情,生怕她有一丝的不高兴。
“富察贵人不足为惧,但是她的出身倒是很有看头,为了以后,剪秋,我们帮帮她吧!”宜修一边在桌前慢慢的练习书法,一边让自己静心凝神。
“倒是淑嫔,本宫在殿选之上见过,那风姿,就是先帝爷的良妃也比不过,华妃之貌也只有她三分。这位淑嫔,出身佟佳氏,乃顶级的满洲贵女,便是贵妃都做的!”宜修说到她时,心里满满是羡慕,绝世的容颜,高贵的出身,才华出众,她身上有着全天下女人最想拥有的东西,怎能不令人嫉妒。
“那娘娘,我们可要……”剪秋知晓宜修对她的忌惮,犹豫要不要下手。
“先不要动手,先前的安排撤下来吧。她身边的芳仪,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手段逃的过她的法眼。我们先拉拢,以后再说吧!”宜修说完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殿外。
“毕竟,太后还在那看着呢?佟佳氏的女儿,那可是和太后有很深的渊源呢?”剪秋听了,低下头,不敢多言。
翊坤宫内,华妃斜倚在榻上,手拿玉轮,轻轻在脸上滚动,身上全是慵懒的气息,欢宜香的味道萦绕整座宫殿。
周福海焦急的走了进来,不顾额上的汗珠,赶紧走到华妃面前行礼告罪。“奴才周福海给您请安,奴才,来迟了,请您恕罪”。
华妃听到周福海的声音,睁开她的凤眸,瞧见他头上的汗珠,知道他是跑回来的,心里也不是很生气了。
“怎么样,可有见到淑嫔和富察贵人?”华妃坐起身子,赶紧问道。
“富察贵人面容清秀,只算得上美人,不足为惧。只是,淑嫔娘娘,奴才并未见到,只是在门外请了安,就被打回来。”周福海低下头,一副惭愧的样子。
“什么?为何没有见到?”华妃一听赶紧追问。
“永寿宫宫内的芳仪姑姑告诉奴才说,淑嫔娘娘正在午睡,不易打扰。奴才和剪秋不敢得罪她,只能送上贺礼回来。”周福海知道华妃对淑嫔的忌惮,仔细的解释原由。
“芳仪姑姑?那是孝懿仁皇后身边的老人了,没想到她能找到她,这淑嫔还真是不容小觑。”华妃想到淑嫔出身佟佳氏,那样的顶级氏族,是现在的年氏怎么也比不了得。更何况,年氏一族仅有哥哥一人支撑,怎么比的过人才济济的佟佳氏和富察氏。
“周福海,我们安插的人,进了永寿宫吗?”华妃想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位淑嫔,赶紧问。
“娘娘,永寿宫内的人,咱们接触不到,插进去的人,被芳仪姑姑赶出来了”周福海想到早晨收到的消息,很是无奈的说。
“唉,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把永寿宫围的跟个铁桶似的,罢了,现在还不宜得罪她。吩咐下去,其他地方的人都给我安排下去,本宫要每一个新人的宫里,都有本宫的眼线。”华妃将视线转移到其他新晋嫔妃的宫里,她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是”周福海接到指示就退下了,他得赶紧去办事,以求补过。颂芝在一边听到了所有,更加小心的伺候。
其他各宫主位都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打听到了新晋宫嫔的消息,也知道了淑嫔的出身,共同默认了对她的尊敬,毕竟,那是妃位的笃定人选。
慈宁宫内,太后在竹息的服侍下清醒过来,在喝了一碗补药后,又吃了点莲子糖解苦。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正盛。
“满军旗的宫妃进宫了?”太后乌雅氏漫不经心的开口,手里拿着一个珠串,默念佛经。
“是,淑嫔娘娘和富察贵人,淳常在都已经进入宫中,博尔济吉特氏因为路途遥远,和汉军旗的宫嫔一起入宫。其中,淑嫔娘娘赐居永寿宫。”竹息知道太后想问什么,就着重提示道。
“呵,咱们这个皇帝还真是孝顺,将哀家住过的宫殿赏给佟佳氏居住,真真是养不熟啊!”太后一听就知道皇帝忘了那个宫殿是自己的故居,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住人的,现在,却让佟佳氏的人住进去。
“皇上或许是因为永寿宫离养心殿比较近,才如此吩咐”竹息小声安慰太后,又为皇帝解释,只是一向心偏的太后,怎么可能相信这个解释。
“世人都爱美色,更何况是淑嫔那般的绝色,连哀家都忍不住心动,皇帝又岂能无动于衷?”太后一脸嘲讽的表情,竹息不敢多言,怕惹太后生气。
“唉,罢了,淑嫔进宫也好,能和华妃争宠,还有一个菀常在,宜修的后位才能更稳,乌拉那拉家的荣耀才能保住”太后自己安慰自己,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就安静的念起了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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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在一旁不敢说话,只看着殿内的香烟慢慢飘散,升空,陪着太后度过这漫长又无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