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未必没有人盼着能够得到朝廷出面,为他们争来一丝生机,也让他们可以冲破层层限制,从而为自己,也为更多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倘若我不能,你们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我身败名裂。毕竟我在这儿说过的话,做下的事,必将传扬天下。我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煽风点火啥的,自然是有目的,朱福宁的目的很简单,借刀杀人。
“至于院长你,我们还要再继续比下去吗?礼这一艺,难分胜负,你们不服我,我也不会服你们。乐这一艺,比一比?”朱福宁并没有要其他人当着那麽多人的面检举之心,对付百味书院院长,她要对方亮出招的目的,更多是为拿捏住对方,她料定对方绝对不敢道出浙官那群人的错处。
不过,胜负要不要再分呢?
朱福宁表示很期待百味书院院长的答复。
百味书院院长能够感受到,院内衆人望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如先前的恭敬,他想坑朱福宁,没想到最後却坑了自己。自作自受的下场,也让他连一丁点再挽救书院的可能都没有了。
“公主好狠的心。”既如此,何必再留面子,朱福宁太狠,她竟然要毁掉整个书院,这样的人,该让天下人都看到。
“作茧自缚,与人何尤。”朱福宁对于被扣上一顶狠心的帽子,完全不在意。
“输不起,偏又将自己看得太高,看得太重。再让你这书院办下去,天下人都学你这般模样,怕是从此大明都将不复存焉。”朱福宁提及此,眼中的冷意更甚。
文人误国,大明朝文人本事多的不少,但其中脑子转不过弯的人同样也很多。
这其中和各大书院是有直接的关系的。
“你不认输,也不认错,百味书院的招牌,该拆了。”朱福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完全也是可以促成的,反正百味院长做下的这些事,绝没有再翻身的可能。
末了,朱福宁迎向一衆百味书院的师生们道:“院中之事与你们并没有关系,迷途而知返者,便问其功,我相信你们纵然在百味书院学习,也并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辈中人,自有迎难而上,斩尽荆棘之心。天下不平之事,无数先驱曾为我辈争,我们也可以为自己,为天下饱受磨难者争上一争。
“文人误国,亦或兴国,端看你们这些学子有没有这份壮烈之心。”
没错,朱福宁是在激励人,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些学子,还有天下无数的学子。
江南势大对吧,借由外力破局不容易,何不让他们相争自破。
“我在驿站等你们。”朱福宁最後丢下这句话,方才转身而去。今天出门有了意外的收获,她很高兴。
不过,锦衣卫指挥使常林随朱福宁下山,对朱福宁挑事行为,没能忍住小声的道:“公主若要查查各地的贪官,我们手里有不少证据。”
可不是嘛,锦衣卫监察百官,天下官员犯下的事,他们手里都有一些证据。
只是有些事不好说,比如朝廷没有打算将一应贪官一网打尽,因而他们手里的这些证据只能留着生灰。
朱福宁现在一喊出来,这是有心惩处贪官,锦衣卫们巴不得。
可是,朱福宁摇摇头道:“这些年锦衣卫的名声太差,你们交出来的证据在别人眼里都要打上一个问号。况且,江南文官势大,想要将他们瓦解,借由外力难免会让他们拧成一股绳,最後不好解决。倒不如让他们相互攻击。”
自相残杀什麽的,永远都是最好瓦解成势的势力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些学子会上当吗?”常林提出最关键的问题,一但学子们不上这个当,事情会做不成的。
朱福宁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道:“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你让人。。。。。。”
俯在常林的耳边,朱福宁将自个的主意道破,常林听完之後脸上浮现了笑容,即刻应下道:“臣这就去办。”
“办归办,你的重心要放在倭寇上。”朱福宁叮嘱一句,常林稍稍一顿,朱福宁道:“这些年朝廷支出的另一个大头是你们东西两厂和锦衣卫,朝中不满你们的人不在少数。都道你们是父皇的耳目,却无贡献于家国天下。如果你们可以将倭寇灭之,平此大乱,以令海上贸易可以再次开展,你们锦衣卫还会为人所不耻?”
没错,朱福宁是为眼前的这些人着想,要为他们铺一条路。
作为皇帝的犬牙,必为世人所不能容。
锦衣卫,东西两厂出来的人,并非都是恶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奈,朱福宁不过是想为他们开辟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