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安静的山洞里只能听见螳螂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以及小螳螂时不时出的呓语。
岑霜躺在石床上,失眠了。
虽然在前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和室友睡在一张床的时候,他除了会嫌弃兄弟的脚太臭呼噜太响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身边躺了个人,他却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岑霜把它归结于自己和克拉伦斯不熟的原因。
他闭上眼睛,努力给自己下心理暗示:就把旁边的人当成自己前世的兄弟,他只是和兄弟睡在一张床上。
心理暗示的力量是强大的,他甚至有一瞬间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脚臭味,瞬间安心多了。
但是几秒后——
岑霜翻了个身,崩溃地搓了搓脸,克拉伦斯他根本没有脚臭味,他是香的,而且还是草莓牛奶味的。
可恶,这个诡计多端的雄虫,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折磨他不让睡觉!
他不怎么高兴地睁开眼,控诉道:“你又要干什么?”
被迫从浅眠中醒来的克拉伦斯,“……”
他疲倦地揉了揉额角,“睡不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岑霜更来劲了,“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的什么春?”
只是因为雌虫靠得太近,信息素控制不住产生浮动的克拉伦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要来吸一点吗?”
岑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扭捏了一下,“不好吧,你身上还有伤呢。”
结果眼见着这人解开领口扣子的手顿住,像是怕他反悔,连忙扑了上去阻止他躺回去的动作。
“不过,既然你这么诚恳邀请,我也就不客气了!”
在尖齿咬上自己脖颈的一瞬间,克拉伦斯克制不住地露出了金瞳,随后阖上了眼,睫毛轻轻颤动着。
雄虫的身体虚弱,并不能供给他太多可口的信息素,岑霜恋恋不舍地在自己留下齿痕的地方舔了舔,脸上浮现出了抹微醺的飘红。
被雄虫信息素麻醉的雌虫甚至忘了自己还趴在人家的身上,懒洋洋地提不起一丝力气,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那一小块地方。
克拉伦斯缓过那阵信息素被抽空的不适,看他这副仿佛喝了酒的憨态,从嗓子里哼笑了一声。
“贪心的雌虫。”
就算岑霜现在的脑子不大清楚也能听出来他是在嘲笑自己,不过他现在晕陶陶地有点犯困,没有和他计较。
“本来以为你是少需要三天才能恢复行动,没想到还没一天,就又能放出信息素了……”
大概是太过放松,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露出的狐狸尾巴。
克拉伦斯轻轻拂去他汗湿的额,也没有去挑他的字眼,“虫族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出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