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渝握着佛珠的手一紧。
没念完的经文再也接不上,他起身看向孟南汐,眸中有千言万语,启唇却只喊了一声:“南汐。”
孟南汐拿着经书和那枚平安玉佩,直截了当问:“小叔,是你吗?”
明明没有过交集,却知道她的名字,送她这些经书,她便推测祁渝也重生了。
祁渝捻着佛珠,默认了这个称呼,问道:“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孟南汐穿着云姝特意叫人裁的苏绣云裳,肤白玉润,出落得亭亭玉立,瞧着气色便不像是吃了苦的样子。
云姝还常常摸着她眼下的泪痣,感慨长相这么相似,怎么她就是要更好看一些。
孟南汐听多了夸赞,早就不再羞愧自己前世被孟家人骂“长得骚”的长相了。
所以她坦然笑了笑:“挺好的,如今衣食无忧。”
“小叔,这辈子我会好好活下去,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我会再缠着您。”
她的话让祁渝眉间痛色闪过。
“我从没嫌过你缠着我,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苛责,错的明明是我……”
他的声音无尽愧悔,头颅低垂,孟南汐从没见过他这样卑下的模样,一时愣住。
祁渝在她面前,却像是个赎罪的罪人。
“是我早早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苦苦压抑,听到你对我的心思只觉得罪孽深重,你年纪尚小,不知情爱滋味,会痴恋于我定是我引诱,以至于你分不清崇拜与恋慕……”
话没说完,孟南汐打断了他。
“小叔,你可以不接受我曾经的感情,但请别否认它。”
如果祁渝从一开始就否认了她的感情,她只会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