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没放过掉到第六的岑炽,嘲:“人不能当舔狗,毕竟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笑死。”
陈非听到了很多类似的言论,纠结很久,还是私下找了月照林。
“那些人是出于嫉妒,所以张嘴就说,但说的多了,听的也多了,说不定就会有影响……”
陈非抿了抿唇,说希望月照林不要太信任身边的人,没明说,但明显在点岑炽和谈深。
万一他们做点什么小动作……
“我不是挑拨离间!因为我……我曾经就经历过。”
他有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长得像,玩得来,每天混在一起,像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两人一起面试进了公司,就开始不对劲了。
“公司文档里给他的外貌评价是C,我是A。”
明明长得差不多的两个人,为什么评价会差这么多?这种话听的多了,朋友就变了。
朋友总是用笑嘻嘻的语气说他唱的不行,学舞也不行,脸也有点歪,鼻子不够挺拔。
当局者迷,那时的陈非饱受折磨。
对陈非来说,这是一段永远无法释怀的过去,只是提起几句,他都会觉得恶心到发抖。
月照林握住他的肩膀:“当他借用朋友的身份打压你时,也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不如你。”
不是坦荡竞争,而是选择背刺,是除了脸以外,别的争不过吧?
“…谢谢你,照林,”陈非从高度紧张里回神,露出一个笑,“这么一想,我突然爽了下。”
月照林笑了笑:“我应该谢你才对。”毕竟陈非是用揭开的伤疤来提示他要小心背刺。
“我明白你的意思,会留意的。”
“好。”陈非点头,“对了,虽然那些人对前十都很嫉妒,但对你都是恨不得过来舔一口。”
“有这么一个传言——只要和你关系好,或者被你看中的练习生,就能被捞到出道位。”
这说的……
月照林挑了下眉。
等月照林重新回到练习室,率先看到了在做俯卧撑的谈深,蝴蝶振翅的幅度小了很多。
但傅寻瑛是第一次见,暂时放下了对第二的横眉冷对,捧着肚子笑岔气。
谈深做了三个俯卧撑,喘得像老牛,呼哧呼哧地说:“我进步了好吗?卫莱就是证人。”
在隔壁练习的卫莱就被叫来吃瓜了,看了谈深的一个俯卧撑,摸下巴:“嗯…确实进步了。”
“上次的翅膀能把我扇感冒,这次是电风扇一档,微风吹拂吧?”
“……”
“哈哈哈哈哈!”
月照林也嗤的笑了出来。
笑过以后就是练习,今天练习的主题是律动,全身都要用到,手臂、胸、胯,膝盖,脚。
月照林练习的是一个看起来很随性帅气的舞蹈动作,实际要做出游刃有余的味道很难。
就像练习一样,他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了规划——把唱跳练好,他还想学作曲,学吉他。
他想自己写出一首歌,当做礼物送给粉丝,最好边弹边唱,这样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练了一会,月照林的律动渐入佳境,岑炽一脸灰暗的回来了。
“照林,我想找人说说话,你能给我五分钟吗?”
月照林:“行。但你能等吗?我还有二十组练完。”练完以后的五分钟正好是休息时间。
“能。”
·
卫生间。
月照林正在用温水泡过的毛巾擦汗,耳边是岑炽生无可恋的声音:“我去找舒扬借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