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话本里被迫从倡的良人。
许知久眼底光影微微一动,不动声色抬手拉下她的手,将那隐晦的意味一同压下。
「妻主。」他期期艾艾的开口,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坐在姜眠的身侧,视线却毫不客气地将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扫视了一遍。
没有瞧见痕迹,许知久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继续认错,「妻主若是还生气,罚我抄诗经吧。」
姜眠撩起他垂落的青丝,挑起来下巴,指腹压住那喋喋不休的唇,「再说下去,是不是就要原谅你了?」
「你自己都知道你做错了,却还要去做,现在被发现了,和我道歉做什麽?你欺负的人是我吗?」
眼前人不似往日那般好说话。
许知久垂下视线,哑口无言。
姜眠也不想对他说太重的话,伸手敲了敲他的大腿靠膝盖一侧,「以为苦肉计就行了?」
触感从腿侧迅速席卷一身,他不自然地往後缩了缩,语气也跟着又低了许多,「下次不会这样。」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姜眠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点头耐心劝导,「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你想问什麽,可以直接问我。」
「嗯。」许知久应了下来。
他始终乖巧地接受,倒没有了往日那样娇纵的坏脾气,仿佛被拔掉了所以的刺,委曲求全地蜷缩在身边。
「现在写道歉信,而且不许再胁迫他,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这样乱来,就把你关起来。」
她不改初衷,既沟通又教育,慢条斯理地将错处的由头梳理清楚,始终压着他一头。
许知久不敢再得寸进尺地发脾气,任由对方拿出纸笔,他无比顺从地落笔致歉,像是真心悔改一般的虔诚。
异常乖巧。
姜眠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同意给他一次悔改的机会,揉了揉他的头,夸赞,「知错能改也不错,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
「都听妻主的。」
许知久在她手心蹭了蹭,冰凉的发丝也分得半分暖意,他又轻抿了抿唇,「以後我的病,若是好起来了,怎麽办?」
「算了,没影的事情,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问妻主一遍。」
他若有若无地说着话,几乎是将姜眠刚刚放回肚子的心又牵出来了。
很难对白切黑真正放下心。
「什麽意思?」姜眠察觉到他的心思,「你觉得病好後你们里面有一个人会消失?」
双重人格的病症目前顶多能够缓解,完全痊愈的案例少得可怜,白切黑的担忧完全是多馀的。
「妻主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