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他乖顺地应了下来。
但在姜眠的眼里,许知久太过单纯,很容易受欺负。所以她才会特意挑了花昀做暗卫,不仅仅是因为花昀是男子,对方的性格也是一顶一的执拗。
有花昀在,许知久不会受委屈。
只是姜眠忙来忙去,差点就忘了之前国师答应给她算一卦女鬼夺舍的事情,虽不说呕心沥血,她也算是尽职尽责在做将军的思想工作。
颜将军虽然不抗拒自家弟弟习武,但真让自家弟弟上战场,掉性命的事情,哪里会轻易同意。
俗话说想开窗先破屋,权衡利弊的事情颜将军不会不清楚,她最操心的就是自家弟弟,但凡颜宁有了任何闪失她都会追究到底的。
等颜宁再磨上一段日子,颜将军就不会态度那麽强硬了。
抓到差点潜逃的国师大人是在姜眠的意料之外,她实在想不明白受万人敬仰的国师会说着脏话,提着大包小包翻墙出门。
姜眠与墙上才勉强爬上来的国师刚刚好对视上了。
骂街的声音戛然而止,墙底下的人见国师没了声音,还在担心地劝着:「大人是反悔了?其他皇女还在等大人的消息,我们回去吧。」
「安静。」白羽恶狠狠地转过去脸,比出来一个嘘的手势,一直压着眉,使着眼色。
「国师好有兴致,在墙头看风景?」墙另一侧的姜眠扯了扯唇。
被撞个正着的国师大人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乾巴巴地感慨道:「是啊,岁月如梭,京城风貌一如当年,不免叫人唏嘘。」
很难把现在文绉绉说话的人与方才满嘴含屏蔽量极高的人联想起来。
白羽只觉得糟透了。
谁能想到跑路也能睡过头,睡过头就算了,还刚好被她最怕的六皇女给逮个正着。
这几天皇女们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一个两个都来骚扰她,说什麽登门来看望她。
她又不老,需要什麽看望。
无非就是卷入了皇位之事,就连圣上都来打探她的口风,问她是否从天象中观测到了什麽。
如今被撞见偷跑,六皇女谦和的态度让她头皮发麻,白羽只好硬着头皮把人请进国师府里。
茶水伺候,就连水都是刚烧开的,一切都仓促得很,国师倒是有些摆烂的意味,从头到尾都变得收敛些。
原先的游刃有馀的伪装被撕开来,露出来一位局促不安,资历浅的年轻人。
白羽眸色微转:「殿下,是为何事?」
「国师大人贵人多忘事,原先说替我观测,好几日没等到消息,这才登门拜访。」
姜眠对国师的表现存疑,但还是维持着往日的交流态度,未曾打草惊蛇地戳破违和的异样。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是这几日公事繁忙一时忘了,殿下之事,一直放在心里,已经测算过了。」
白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