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是从悬空寺而来,平日不都吃斋念佛,剃发为僧,原来竟是我记错了。」二皇女不冷不热说完。
姜眠也不恼,她上前一步道:「是啊,皇姐记得没错,庙里素食,听闻京城里多是二皇姐的酒楼,不如下次……」
「没有的事情!」一位年纪小的女孩突兀钻出来插嘴,整个人还没有在场人的腰高,直接站到了二皇女身前,柳眉倒竖,指着她,「你不许乱说。」
姜眠低头扫了眼她,认出来这是君後之前给她看过的画像里的十三皇女。
十三皇女与二皇女同父所出,年纪小,在圣上面前还算受宠,人却不太聪明,容易被挑拨。
才见面姜眠就已经领略到她的没礼貌,「哦,看来是我弄错了。」
姜眠没和她计较,坐回位置,也不再理会这些其馀皇女的交谈,云清风淡吃着桌上的新鲜瓜果。
十三皇女被冷落,脸瞬间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对她而言,一个刚回来的皇女成不了大气候,即便是君後的孩子,可陛下和君後已经许久没有交集,再说了,她才是最受宠的。
二皇女看了十三皇女一眼。
接风宴就是简单的接风宴,圣上和君後只露了一面,交谈并不亲密,由着姜眠一个人待在了宴席上。
君後对此很担心,他犹豫看着人群慢慢涌动过去的中心,「陛下,要不我叫囡囡回来。」
「她迟早要一个人面对,你还担心她说漏嘴?不是已经教过怎麽说了吗?」
皇帝支起来下巴,等着他看完,这才将人拉走,边走边说,「好了,放心吧,你自己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被留在宴席的姜眠对谁都是这脾气,目中无人的让十三皇女咬碎了牙。
除了十三皇女外,其馀人倒是与姜眠面上交好,言谈举止算不上恭敬,但也给了三分薄面。
不是不好相处的主,二皇女走到她桌面前:「六皇妹应该不会和十三皇女置气吧?她年岁小,不懂事。」
「居然是没夫子教吗?我会与陛下说,皇姐不必过於操心。」姜眠弯眸,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做法等同於告状。
二皇女被她一哽,也不愿继续说,转身回到坐席,只是她一出来,其馀的大臣皆围了上去,填补了她的空缺。
无非都在问六皇女的过往,以及打听家中夫郎情况。
即便六皇女大概率无缘皇位,但作为君後的女儿,做一个亲王受封的那也是轻而易举,至少未来一辈子都富庶。
「剃发?只是去悬空寺暂住,不是真做僧人,更何况不是所有僧人都削发,斩断尘缘的,侍郎下次要去寺庙,可以带你看看。」
姜眠一一应承下来。
对答如流。
至少她的私事,也并没有隐瞒,开口承认了有夫郎的事情,霎时四周都安静了些,毕竟连正夫之位都没有了,总不能让自己儿子过去坐侧位。
见大臣的想法大多都歇了下来,姜眠心情极好,她可不想在家里还同一堆心思各异的人打交道。
二皇女与十三皇女一派,大皇女故意装病不见,无非是刺杀一事撕破了脸无法相见。五皇女与她只随意地交代几句,没有情绪波动。
大皇女,二皇女,五皇女便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候选人,除了前两位,五皇女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把她当做了空气。
人群逐渐散开。
大臣们看着座位上相貌端正,与人友善的人忍不住凑在一起议论。
「这六皇女看着倒是没有野心,之前远离朝堂,一回来就闭门不出,之前的拜帖都被推了。」
「唉,原本打算为我儿说个姻缘,但是听闻大将军家的公子对她有意,这也就算了。」
「不可能的,大将军看她弟弟很紧的,不会轻易介绍给皇室,拥兵自重,陛下也不会同意。」
「国师一事你们可听说了?我倒不觉得复杂,本来六皇女离京休养就是得了前国师之令,前国师仙逝之前,与现国师关系可不差。」
其馀人听了她的话则是恍然大悟。
谁说国师与皇女见面,就一定是有那层隐晦的意思,或许国师本人也只是寒暄一二而已,哪里会如此大摇大摆地往六皇女府邸里去。
越想越明白,原本不敢战队的大臣也围上去又进行新一轮的敬酒。
就连侧夫之位大臣们也想要活络一二,毕竟做亲王的侧夫,地位也不算低。
原本以为躲过一劫的姜眠顿时头疼起来,只能连连含糊,转移话题,表明自己暂不考虑这些事情。
忙活半天的姜眠等宴席散了後,便跟着大将军的马车一同回府。
颜将军在马车上许久後才开口:「你有正夫了?」
「嗯。」姜眠点头,她脸上还有因喝了酒还没有褪去的薄红。
颜镜:「既如此,那就请殿下与阿宁说清楚,叫他不要徒生幻想。」
「……颜公子并无那层含义,大将军莫要误会了他。」
颜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六皇女扶着车壁闭眸休息。
眉眼温软,是一贯哄骗年轻男子情感的相貌,即便不说话,也能叫人光凭模样就对她有个好印象。
姜眠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挡箭牌。
自从被颜镜发现自家弟弟往六皇女府上跑,她就打探了不少六皇女的事情,只是始终不明白自家弟弟是怎麽看上六皇女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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