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没有再打搅他,对方明显困倦,却还要咬牙跟着一起出来,看来对她的信任仍低得可怜。
雾凇凝华,路中央雪色褪去,留下光秃秃的表面。
马车行进,一路安稳。
荷花村纷纷从院子里探出来头,马车的阵仗引得众人驻足。
「这方向,是去找李渔家看病的吗?」
「应该是的,这个路再走下去,就只有两户人家。」
「这来头不小,定碰见贵人了,走了大运,诊金肯定不少。」
她们只敢远远看着,不敢唐突贵人,也怕上前後会搅黄了李渔的事情。
李渔正巧打完水,她提着水桶往家里的方向走,就听见过路的人议论她的事情。
转而跑回家中,就见对门停了一辆气宇轩昂的马车,黑色衣裳的一排护卫守在门口,气势威压,与她平静对视。
马车的帘子被风揭开一家,露出青灯明月的面庞,与往常模样截然不同,姜夫郎眉眼除去疲态,明显状态好转,只是眉眼冷淡,似是情绪不佳。
许家的人来给姜夫郎撑腰了?
她这个念头还没退去,就见马车上又下来一位女子。
是姜眠。
姜眠并未发现马车另一边的人,听见许知久不打算下去後,便一个人往院子里走去,回想着原先埋藏的位置,拿起铁锹就将厚厚的积雪铲掉大半,然後就是挖开湿软的土。
盒子老化,被土掩埋许久。
里面的东西倒是保留完整,字迹清楚地记录下来当时她觉得有疑点的地方。
姜眠蹲坐在坑边,彻底沉默下来。
之前虽然有猜测,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知所措。倘若她没有和许知久产生交集,许知久现在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不过现在说什麽都已经晚了。
结果已经发生,她只能接受现状。
以往笑话对方恋爱脑的回旋镖重重扎进她的心口。
寒风钻入袖口,姜眠却感觉不到冷,她轻叹一口气,起身将东西收起来,又重新把泥土推进原处,平整表面。
她出了门,朝花修招手,直到人走过来她才低声开口:「你们是姜家的人?」
「殿下在说什麽?」
花修皱了下眉,还是摇了摇头,安抚道:「殿下莫急,等明日主子到了就会知晓,东西如果找到了,便和我们回去吧。」
姜眠回头看了眼屋子,「好。」
看起来像是怕她跑路一样,花修又将袖口的金条塞进她的手里,像是给三岁小孩贴小红花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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