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知久的性格和外表特别贴合她的理想型,跟对照着一比一生出来似的,但姜眠没想过要去糟蹋人家。
现在她的身份不好,更何况她还打算离开这里,所以没必要和许知久扯上关系。
姜眠没有再去学堂。
自从她打点完关系出了牢房後便过得很拮据,但只要她考上秀才还是能走老路,比如去当夫子挣些银两维持生活。
所谓的暴虐妻主没有出现,姜眠觉得这里可能是某个平行世界也说不定。
她啃着馒头将姜家存疑的地方全部记下来,然後装进盒子,埋进院子里。
早上馒头,中午糊米粥,晚上不吃。
这就是姜眠的现状。
她实在饿得不行,打算先去镇子上跑堂或当帐房算帐养活自己,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工作。
就是写些话本子,起先只是将她写好的故事抄进去分栏里,後来获得书行的批准,她可以专门开设一本书来写。
无非就是些脑洞大开的爱情故事,尽管社会地位转变,但总体的喜好并无大变动,姜眠的书还算畅销。
她需要花费时间去镇上商讨分红和排版类琐事,以及修改调整一些遣词造句的毛病。
再听到许知久的消息是三个月後。
同在书行的慕春兴高采烈地和她分享了外面的传闻,「你知道清江镇的许公子吗?听说他在隔壁巷口开了家胭脂铺,人长得分外水灵,跟天仙似的,我敢说当朝皇子都没有他好看。」
「你是敢比喻的。」姜眠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慕春捂嘴,埋怨地嗔了她一眼:「哎呀,我们这麽偏的地方,不可能有朝廷的人听见。再说了民风开放,不至於揪着一个词就要我的命吧。」
「那可不好说,祸从口出。」姜眠弯眸笑了笑,把修改好的话本递给对方,「既然改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原本打算要回家的步伐临时改了个方向,朝慕春说的那个巷口走去。
这很新鲜。
姜眠从来没有听许知久谈过铺子的事情,只有在学堂教书的时候听王窦提过。
巷口处围满了人,转角的胭脂铺虽然开着,但大多都是在外面看热闹的。
男子就算开铺,大多也是合夥坐侧位且占少比例的份额,像许公子这种一个人主事的掌柜还是太少见。
「这都开了半月,听说已经亏了好几百两,这下许家恐怕不会让他出来开铺子了。」
「唉,他家中的那几位姐姐开设的铺子暗地里打压他也就算了,里面算帐的家伙仗着他看不懂,完全是一通乱来。」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算帐都不懂来开什麽铺子?再说了,帐本那种东西,你怎麽可能看得到?」
「这铺子原先不是招收算帐的吗?我去凑了个热闹,只是可惜中途被叫停。许家安排来的人占了位置,算得那叫一个不忍直视,简直一塌糊涂。」
「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不过这许公子碰壁就知道回家了,他家里人总归是为了他好。」
姜眠从旁观的人嘴里拼凑出大概的事情经过,但还是有些困惑的地方。
比如许知久算帐明明就不差。
胭脂铺门口站了一排的护卫,很有威慑作用,说是开业第一天便有人头昏脑涨想要调戏许公子,结果当天就被拖进衙门,现在还没出来。
姜眠掂量了下自己的荷包,思索片刻後,在一堆人的视线中踏进铺子,隐约听见背後陆续传来谈论她的声音。
买胭脂水粉不是稀奇事,但这个时间段敢去许公子的铺子。不是奔着人去的,那就是外地不清楚状况的。
胭脂水粉,薰香红纸应有尽有。
垂落的珠宝都成了盒子的装饰,买椟还珠的戏码恐怕都会上演,用料认真。
姜眠挑了一盘水粉,两盒薰香,就听见有人在闹事,柜房处起了争执,算盘摔得粉碎,木珠子咕噜滚动几下落到姜眠裙边。
「你当我是傻的?」男子指着那算帐夥计的脸,「能手算口算的价钱,你拨两下算盘,怎麽就多出二钱十五文了?」
帐房涨红了脸,她原本就是安插过来帮倒忙的,现在被当面指出来错处自是不爽,「买不起就去别处,敢摔我的算盘,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好啊,你去报官,看看谁更有理,明明就是你见我们眼生,就想狠狠敲我们一笔大的!」
男子言辞凿凿,跟他一同来的朋友也忙上前给他撑腰,「对,报官,我看你们这里真的是没有王法了。」
「诸位消消气。」坐在後侧的许知久上前,他眉目温和,指尖拨弄自己带来的算盘,「确实是算错了,这些胭脂就当是赔礼。」
「赔礼?你家铺子用着这样态度恶劣的人,你也不是什麽好东西!现在立刻马上让她滚出去,不然我就报官!」
男子重新抄起来物件,作势要砸,不肯退步。
许知久叹气,转而将视线落在帐房身上,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你也见到了,并不是我不看二姐姐的面子,但你如此消极待客,便先回去吧。」
他眼神示意护卫,也不管帐房难听的话,直到帐房彻底消失在眼前才对着几位男子道:「这样的处理结果可好?」
「哼,勉勉强强。」男子将自己算清楚的钱搁置在柜台,拿起胭脂满意离开。
许知久站在柜台对着外面男男女女道:「让大家见笑了,帐房走了,需要新聘,不限制要求,大家现在也可以参与,工钱不会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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