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不管年龄大小,几个念书的小孩声音也低了下去,支起来耳朵在偷听。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
姜眠不清楚许知久会不会这些,但既然传闻是这样,那大概率是没有错的。
她犹豫回答:「应该是会的。」
「哇他好厉害,如果是我的话,感觉不管哪一个我都学不会。」王窦沮丧了皱巴起小脸。
姜眠安抚她:「你现在还小,不着急这些,明白一部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鼓励式的教育。
即便对待自己的孩子,她也是这样的态度,毕竟姜眠始终觉得做一件事情,如果自己不乐意的话,哪怕外界再怎麽胁迫她也是不愿意去做的。
所以也就不会强加自己的意愿在孩子身上,也可以说,她其实不会对孩子有什麽意愿。
学堂今天又有了位新的算术夫子,听说是夫子的女儿特意去镇上请来的,眉眼模样瞧着俊俏潇洒,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的,不似之前夫子那般总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姜眠因此也得了空闲,上了一节课就打算回家,被王夫子给拦住,她的声音拉长:「午後还有一节你的课,怎麽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招到了教算术的夫子,这才占了你的课,想着让她先试一节课。」
「没事,我明知道的。」姜眠点头,「我是因为家里有些事情要离开,下午还会来的。」
「好好好。」王夫子松了一口气,把一天的费用提前结清给她,「午後两节课都是你的,如果这个夫子定下来了,我们就排好课给你,工钱都是日结的。」
「多谢夫子。」
姜眠道谢,将钱收了下来,重量不轻,相比较其馀的生计,仗着这个秀才的身份来当夫子的钱挣得还不少。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是假秀才,还是得多读点书,这也是姜眠为什麽一回家就看书的原因,因为担心学生提出来的问题她没办法解决,所以乾脆把秀才要学的都学了。
姜眠回家的路上,按照昨天写的纸条买着新的书本,厚厚一沓地出现在面前,这下身上只馀下来今天新拿到的工钱。
之前原主的存款已经花得差不多。
空洞的雪松软厚实,踩着发出吱嘎的一声闷响,姜眠缩紧自己的衣物原路返回家里,门又是虚掩着的。
地上落了些没处理的鞋印。
姜眠挑眉,从门口拿了根有厚度的根子推开了门,就听见里面多了声脚步,那人从门里出来。
「谁啊?」声音比人要更早出来。
听着有些耳熟。
姜眠进了院门,和门内刚出来的人对视,见到是昨天上门来的李渔夫郎,她不禁挑眉,「是他请你来看病的吗?」
遇止脸肉眼可见的刷白,他点头:「……嗯,自然是你夫郎点了头我才会来的。」
「哦,那他的病好些了吗?」姜眠边说边往里走,手里的棍子也没扔,提着棍子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