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七的话后,众学子瞬间恍然大悟,而后一个个赶紧排好队,数好身上的铜板够不够他们要点的菜。
许云帆会想到这么做,就不会担心有的学子会趁着秦七他们打菜的功夫少给铜板什么的,毕竟一旦被发现,这就是名声扫地的事。
只要他们不蠢,就不会做这种事,否则到时候,只怕他们自个都没脸见人。
齐修泽掏出铜板,豪横的不行,“这几道菜,每道都给我来一份,至于米饭,给我来两份。”
点完了,他握着一手的铜板,“铜板放哪?”
秦七指着窗口右手边的圆筒里,“放里边就好。”
本来见到秦七几个小二拿一个大碗就给他们装饭又装菜的,一些学子不免感到太埋汰了。
可在看秦七几人脸上戴着的玩意,问他们点什么菜时,口水就算要喷都喷不到饭菜里去,就冲这一点,便让他们又满意了几分。
这份满意已然盖过只给他们用一个碗解决午饭的不满。
秦三手脚麻利,很快就给谢柏洲盛好他点的饭菜,就在谢柏洲急不可耐接过自己那碗饭菜时,秦三喊住了他,推过去一碗冰镇好的绿豆粥,拿出许云帆今早培训过的说辞,“我们掌柜说了,今儿是第一天开业,便请各位就餐的学子们喝一碗绿豆粥,这两天我们掌柜刚接管食堂,时间太短,不足之处尚有,各位学子若是有不满之处,可以给我们建议,我们一定会虚心接受并尽量改正。”
“好,你们掌柜的有心了。”谢柏洲故意大声道,随后高高兴兴的接过那碗绿豆粥,方一碰上,即刻哎呀一声惊呼出声,“这是啥?这是什么玩意哟,咋这么冰冰凉凉的?”
这一次,谢柏洲不是故意给许云帆造势,而是真的惊讶了。
这大热天的,许云帆上哪弄这么冰的玩意过来?
跑来食堂这一路,谢柏洲本就又热又渴,当下是连桌子都不去了,直接在一旁端起碗就先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后,谢柏洲只觉得那口绿豆粥厉害了,所到之处他全然一清二楚,从喉管开始一直凉到肚子里,一下子,所有的燥热似是全被驱退了一般,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子冰爽感。
这种感觉,若要谢柏洲形容,用一个字来形容,爽;用两个字来说,就是很爽;用三个字概括,那就是爽爆了。
谢柏洲发出舒爽的一声的“啊”,好像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
众学子看谢柏洲自然不似做作的夸张表情,一度以为他要成仙飞升了似的,那飘飘欲仙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爽。
谢柏洲这边刚“夸张”完,另外三个窗口也分得一碗绿豆粥的齐修泽三人同样不由得赞叹起来,“这绿豆粥里边加了糖,还冰冰凉凉的,喝上一口真是舒服啊。”
其他学子本还觉得齐修泽他们是看在食堂掌柜是他们兄弟,所以故意装的,否则,这么热的天,哪来的冰冰凉凉?
就算绿豆粥是拿井水泡过,也断然不会冰凉到让人赞不绝口的地步。
越来越多的学子买好饭菜,领了绿豆粥,等他们坐下,同样迫不及待立马开喝。
没办法,从拿到这碗绿豆粥,触碰到碗外那层冰凉时,他们才知道,谢柏洲几人说的,表现出来的,真不是夸张。
喝一口绿豆粥压下闷热天气带来的燥热后,食欲就上来了。
清风食堂的饭菜,那是真的香。
什么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的话就不多做形容了,只说食堂内座无缺席,后门那桶用来装剩饭剩菜的大桶在晌午学子用餐过后依旧干干净净一粒粮都没有就能看出,众学子对饭菜的满意度。
秦大娘、秦三娘、方一、秦三、秦七是累并快乐着。
按照许云帆的估计,会来吃饭的学子,一开始应该不会太多,但他显然低估了秦润做菜的手艺,或许还可以加上他那碗冰镇绿豆粥的诱惑,以至于吃过饭的学子回了寝舍,依旧砸吧着嘴,回味无穷。
其他学子看到了,好奇之后,定是要来看看尝尝一番。
如此一来,学子是来了一批又一批,秦三他们打饭打菜打到手都快要抽筋了,桌上装铜板的圆筒是倒了一桶又一桶。
秦润炒好菜后,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出来站了一个窗口,秦大娘秦二娘负责添菜添饭添粥,一个个忙得很。
许云帆看情况,摸着下巴琢磨,与一旁休息喝绿豆粥的秦润商量,“这样不行啊,润哥儿,清风书院有六百个学子,晌午来了两百多个,咱们就累的够呛,差点招架不住,你从早上就一直炒菜到晌午,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又继续忙了,往后来吃饭的学子更多,咱们得开更多的窗口,看来还是得继续请人,这帮工小二还有大厨都得请。”
之前许云帆是低估了学子们的干饭能力,觉得每餐有个一百多两百人来就很不错了。
也有可能是齐修泽四人给他宣传的力度太大,以至于让他都招架不住,这铜板不想赚都难。
看着坐在一推铜板中间帮忙数铜板的齐修泽四人,许云帆美了。
那么多铜板,啧啧,估计得有七两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