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上的求和,不过是求个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时间罢了。
三国的求和书被送到缚青雩手里时,缚青雩激动的差点没哭。
这个国家,他终究是守下来了。
他没有愧对先皇的嘱托。
“三弟,此事你怎么看?”按照缚青胥的想法,有的事,就该做到一劳永逸,有的人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缚青雩抬头同缚青胥对视着,彼此之间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野心。
“他们说开战就开战,想求和就求和?我大晏凭什么就得顺着他们的意走?放虎归山的事,朕如何会做,也是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了,朕的国土不是那么好打的,也不看看朕的兵同不同意。”
“求和?痴人说梦,福公公,磨墨。”缚青雩想清楚,既然打了,仇已经结下,没准等三东缓过来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后他们还是会再打大晏的主意,如此,倒不如一劳永逸,将所有不确定因素全部解决了。
要做到这一步,只有一个法子。
“少师,圣旨到。”秦副将喊了一声,示意许云帆赶紧接旨。
许云帆最烦这个,接旨还得跪下,他不是很乐意,就在他不高兴的缓缓要下跪时,特意将圣旨带来的属于缚青雩的暗卫赶忙出声,“许少师不可,陛下已有吩咐,许少师助秦将军守住大晏国土,护我大晏百姓不收外敌侵犯,功不可没,可享有接旨不跪的权利。”
还有这等好事?
不过许云帆没高兴太久,圣旨也不是天天接,缚青雩要真念着他的功,怎么不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说白了,这人还不是个抠的。
许云帆闷闷的听着暗卫念了一遍,接过圣旨后又打开看了一遍,评价道:“啧啧,这字写的还没有我写的好看呢,人家得了圣旨还得挂起来留后代瞻仰一番,就这手字……呜呜呜……”
听到许云帆的碎碎念,秦斐俞恨不得给他一个李果,这小子,真是脖子痒了,竟然敢说陛下字不行,他是嫌自己脑袋多还是咋的,难怪之前在京城萧衡之总爱盯着他。
见状,暗卫只是淡淡的同秦斐俞颔首便离开了,他肩负送旨重任,圣旨送到了,自然也该尽早回京了。
外人不知,他们这些暗卫是知道的,许少师敢说这些没大没小的话,不是他智商不在线。
这还不是皇上惯的,平日许少师上职时,皇上除了让许少师出主意外,其他时候,哪一刻不是好吃好喝招待着。
“爹爹,你捂我嘴干什么?”
“你说呢?你小子,到底有几个胆子,陛下的字是你能说的?”
许云帆:“写的不好还不允许我说两句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不足从而去改进呢,这年头,像我这样直言不讳的臣子真是太少了。”
秦斐俞:“……所以,你是觉得我们是拍陛下马屁了?”
许云帆笑嘻嘻的边跑边道:“爹爹,我有这么说吗?您别自个对号入座还赖我嘛。”
秦斐俞直接气笑了,许云帆这张嘴,甜的时候是真的能甜到人心坎里去,毒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吐血。
缚青雩亲自派暗卫把圣旨送来了,许云帆秦斐俞还能如何,只能听命行事了。
确实,缚青雩说的是对了,收复东伊几国,确实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
也许眼下的战争给百姓带来了诸多苦恼,牺牲了无数父母的孩子,也让无数孩子失去了父亲,但许云帆知道,缚青雩是对的。
千秋万载的和平是需要无数人的血肉来铺垫的。
自许云帆离京,一去就是一年零八个月。
去时,许云帆携家带口共计七人,回京时,三个儿子已经会爬了。
萧奶奶秦主君几人乃至一众百姓等候在城门口,听到马蹄声传来,众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泪目了。
“许少师,许少师回来啦,看,那就是许少师。”
“哎哟,你这娃子,还喊什么,就你有眼珠子看得见,其他人看不见是不是,还不赶紧跪下拜见咱们的大恩人。”
“对对对,是该拜拜的。”
响彻云霄的“恭贺许少师凯旋!”响起。
这一路回来,许云帆已经麻木了,当即就熟练的开始客套起来。
东境战事是满不住的,在许云帆离京几个月后,大晏百姓便知,三东联盟,妄图冲破秦家军这条防线。
三东军几十万精兵,秦家军才多少精兵?
得知此事时,哪怕没打过仗,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必败无疑之战。
可就是在这样的一场战争面前,他们的许少师自发请命前往东境击退外敌。
而许少师也真的做到,他不仅做到了,还以最小的损失,将东单东伊消失在历史之上。
往后,再无东单东伊,有的只有大晏单府伊府。
至于东津,因与东武合作,东津被一分为二。
战场上,哪怕有热武器在,秦家军也是出现一定的伤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