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不喜欢听方奶奶这么说,眉头轻轻皱着,“方奶奶,您怎么可以说呢,您吃了是浪费,那我们吃了就不浪费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们年轻人得干活,我们老了,干不动了,吃了才浪费。”
“不是这样的,”秦润反驳道:“如果方奶奶说干活了才能吃这么好,那那些小孩子也不用吃这么好了,可他们反而是吃的最好的,所以不是您说的那样的,方奶奶,您辛苦一辈子,养大了方伯伯他们,为这个家操劳一生,老了,不能劳作了,反而是该颐养天年,享受儿孙之福的时候,怎么会是吃点好的就浪费了呢。”
方爷爷赞同秦润的说法,“你个老婆子就是不会说话,看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是润哥儿知事。”
发现秦润似乎有点难过,方奶奶赶忙道:“对对对,是奶奶说错话了。”
秦润趁机说:“所以,这几个包子,您就收下吧,虽然不多,但您别嫌弃。”
“这……”方爷爷为难了,“这也太贵了,润哥儿,你来看爷爷奶奶,我们已经很高兴了,带这些来,就太见外了。”
秦润实话实说,“哪里见外了,这是今天我们去镇上买的,云帆买的多,我又许久不来看你们了,云帆就让我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方爷爷方奶奶无奈,只好收下。
得知秦润过来是为了请工的,他们本想说让方猎户去帮忙两天就算了,哪用算什么工钱。
结果秦润先说:“云帆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要是方伯伯不收工钱,他是不好意思请方伯伯帮忙的,只好去镇上请其他人了,方奶奶方爷爷,方伯伯去镇上干活也是干,给我家帮忙也是干活,这钱为什么不给方伯伯挣呢。”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没办法,秦润都这么说了,还说的头头是道,两老人只能同意,至于这个工钱,让方猎户回来了再去跟秦润谈。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秦润这个哥儿,就是个会说话的。
方家饭都没吃,秦润说了来意后,也不打扰两老人做饭,带着秦安先回去了。
这一来一回,就算是同村,到家的时候,许云帆面包都蒸好了。
秦润吃了半个,尤觉得不够,不好意思再拿,生怕自己吃的多了,许云帆会嫌弃他,毕竟才刚吃午饭不久。
许云帆不觉得一个哥儿,或者女孩子就应该比男孩子吃得少,没有谁规定,哥儿就得吃的比汉子少。
再说了,十几岁的年纪,不正是能吃的年纪?许云帆只是不怎么爱吃,如果他吃,五六个都能干,没见他平时吃烤红薯,一次能干它个五六个。
这还都是小意思。
今年秦润估计得多种它个几分地的红薯才够他造。
许云帆不说什么,直接上手给秦润拿了一个面包塞到他手里,嘴里吐出一个字,“吃。”
看锅里为数不多的面包,秦润舍不得吃完,想留点,“可不可以留着今晚还有明天吃一点?”
锅里只剩下两个了。
“你放心吧,我肯定紧着你跟安哥儿来的,我能给安哥儿拿面包送三个蛋他们,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不够的,这不是还有第二锅吗。”
许云帆指着剩下已经卷好的小面团,“我现在就把它们蒸上,这东西,看这天气,最多能留到明天,再留就该酸了,这么多,你们哥俩敞开了肚子吃都没问题,就算吃完了,想什么时候吃,我们再做不就好了嘛,干嘛要舍不得吃呢。”
秦润舍不得把好东西一下子吃完,怕没有得吃的样子,看着就怪人心酸的。
闻言,秦润异常高兴,咬了一口面包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嘴里的面包放下,跑去柴房拿了三个红薯出来。
他与秦安有美味的面包吃,许云帆不吃这个,旁的他也不会做,只能给许云帆烤红薯吃了。
没道理他跟秦安有糖有面包吃,许云帆什么都没有吧。
见秦润手上的红薯,许云帆没说什么,反正他是挺喜欢吃的,秦润给他烤,他就吃。
等他把第二锅面包蒸好后,秦润把剩余的柴火退出来,等火星没那么旺了才把红薯丢进灶里。
火太旺了,红薯就容易烤焦,许云帆自己烤过两次,经验不够,烤出来的红薯,总有一些地方被炙热的火星烤到焦黑,根本吃不了。
秦润烤红薯的经验,那自不必说,完全是许云帆不能比肩的存在。
他就喜欢秦润烤的红薯,那才是真正的刚刚好,外层微焦,一口咬下去,哇塞,贼香。
许云帆一一将面包从祸里拿出来,“秦润,剩下的这些面包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