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望着天花板,精美的吊灯流光溢彩,说:“明明是我易感期。。。。。。”
“是他易感期了。”顾闻站在校长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上次也在场的同班老师,垂着眼眸低声说,“他的信息素溢得整个楼道里都是,你们都闻到了吧。”
这次事件对他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出院以后回到学校,暂时没给学生上课,不过最迟明天就能复工。
有人说:“是啊,我们都闻到了。陆承安是一个Alpha,不会不知道信息素泄露的时候会对另一个Alpha产生影响,搞不好易感期都提前。景尚不也是。。。。。。”
易感期了吗。
这句话跳上舌尖,却没能像说平常话那样轻松地说出口。虽然是私下,但他们也不敢妄加议论揣测牧上将的儿子。
办公室好几个人呢,如果他们一出这扇门,某些话就像长了小翅膀似的飞得哪里都是呢。
谨言慎行,心知肚明。
可是此话一出,此事为陆承安全责的念头更加根深蒂固。
景尚都被陆承安激得易感期提前,这个人的信息素可是把高中全校的师生攻击进医院过,恐怖如斯,但他却被陆承安的信息素勾挑起了情动欲念。
何况顾闻呢。
顾闻仍旧垂着眸子,似乎不认同,但低声应道:“嗯。”
“嗯,”校长说,“我会让人拟一份公告。”他看了一眼顾闻,说,“那孩子还小,爱上自己的老师只是一时昏了脑袋,不会抨击他太过的。以后他就不是星际联盟高中的学生了,你也不必再挽救这样一个行为有损的学生。免得有其他的学生效仿。”
顾闻道:“嗯。”
也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闻不用停职,星际联盟高中没有丑闻。
四月天,艳阳高照,太阳毒辣。阳光使劲浑身解数炙烤着这片美好的大地,洒下来的光却是冷的。它亲眼目睹,无能为力。
走出办公室,顾闻迎着和风站在走廊里,发丝稍乱。他手里捏着一部通讯器,正叮叮嗡嗡地进着消息——这几天他的短信和电话就没有停止过,他要处理的事太多。
可现在他先忽略别人,调出陆承安的号码,想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说自己实在没办法,同时也真诚地说句抱歉。
“嗡、嗡、嗡、嗡嗡——”
“又是你的电话。”景尚瞄了眼旁边的手机,他们已经又回到卧室,说,“又是你爸。从生日那天他就一直找你,原来你爸这么离不开你啊?”
陆承安立马摇头,眼睛里有些慌乱。
景尚手指夹着他的舌头,问道:“不接?”
“嗯。。。。。。”陆承安匆匆咽下去分泌而出的口水,含糊不清但迅疾地表达确定的意思,“嗯。”
“好吧。”景尚觉得很遗憾似的,微微笑起来,眼神却蓦地凌厉许多,问,“陆承安,你现在还要替顾闻求我吗?”
陆承安摇头,再摇头。
他一直摇头。一滴眼泪都在刚挂向眼尾时被甩飞出去。
“想不想结束?”景尚问。
陆承安便不再回应了。他睁着两只红彤彤的眼,里面射出惊疑的神采,不确信地小心地觑着景尚,想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毫不怀疑景尚想杀了他弄死他的愤恨决心。
半晌过去,景尚都没什么动作,好像是安全的。陆承安很轻地眨眨眼,然后试探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嗯。”景尚放开他,往一张只有简单靠背的乌木椅子上坐下来,说道,“那天你怎么对他的,对我演示一遍。”
他善良地给了陆承安两个执行项目:“结束还是继续,看你表现得怎么样。”
“。。。。。。”
陆承安扶了下椅子把手,接着扶景尚的腿,始终被水雾氤氲的烟蓝色眼睛抬起上眼睑,眼珠不离开景尚的面孔。半站半借力地起身后,他双手牢牢扒着景尚的肩膀不让自己倒下去,几乎趴进他怀里边。
花费五分钟,陆承安才两条腿叉开,坐到景尚腿上去。他微微地弓起肩背,几近虔诚地捧起景尚的脸。
然后。。。。。。阖眸垂首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