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捡了钱,拎着小提琴,脚步虚浮的走到包间门口。
傅闻野目不斜视,没去看她一眼,只仰头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冷声提醒林夏:“还有,林小姐脖子上戴的那枚银戒指,碍眼。”
林夏僵硬的站在门口,背对着傅闻野。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用银链子串上的那枚素银戒指,这是六年前,傅闻野买的情侣对戒,银子的,不值钱,可林夏却一直视若珍宝。
“我戴习惯了,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与傅总无关吧。”
何况,这是六年前的傅闻野送给她的,是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傅闻野。
她私心的,想保留一点点美好的回忆,虽然那点回忆,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绞。
可鬼迷心窍的,林夏就想偏执这么一回。
她的固执,似是挑起了傅闻野怒意。
“滚。”
林夏走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瞬间被捏爆!
香浓的酒液,混着掌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林夏一出现,会掀起傅闻野这么大的情绪。
“闻野,今晚是我不好,考虑欠妥!”
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江屿川虽和傅闻野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傅闻野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傅闻野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江屿川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林夏的事。”
傅闻野发了话,江屿川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傅闻野和林夏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陆之律看着傅闻野离去的背影,勾着江屿川的肩膀说:“川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闻野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闻野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林夏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陆之律不以为然,打趣道:“闻野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林夏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