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停在林微微身后不远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宋雪冰冷的面容。
“林小姐,”她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林微微转身,神色平静:“宋小姐,我不认为威胁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不是威胁,是交易。”宋雪淡淡地说,“看来你选择了硬碰硬。”
“我选择的是公平正义。”林微微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你真有证据证明沈墨城有罪,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提交给执法部门,而要匿名举报?”
宋雪冷笑:“商场如战场,讲究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她顿了顿,“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林小姐。沈墨城得罪的不仅是我,还有更多你无法想象的势力。”
“那又如何?真相终将大白。”
“天真。”宋雪摇头,“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说完,她关上车窗,轿车扬长而去。
林微微望着远去的车影,掏出手机给陈俊了条信息:“小心宋雪,她可能会对证人下手。”
晚上,林微微、陈俊和顾修远在林微微的公寓碰头,交换各自的进展。
“我联系了财政部的朋友,”顾修远说,“他表示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举报材料是伪造的,可以立即释放沈墨城。”
陈俊补充:“我找到的那个做假账的人叫郑明,他承认接受了一笔o万的匿名转账,要求伪造一些财务数据。我已经说服他明天去警方作证。”
“你怎么说服他的?”林微微好奇。
陈俊笑了笑:“钱。我承诺给他双倍报酬,并且保证他的安全。”
“说到安全,”林微微脸色凝重,“宋雪今天来找我了,态度非常强硬。我担心她会对郑明不利。”
顾修远沉思片刻:“我可以安排人保护他。不过,光有郑明的证词还不够,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宋雪指使他伪造账目。”
“我已经让人去查那笔匿名转账的来源。”陈俊说,“如果能追踪到宋雪的账户,就是铁证。”
“还有,”林微微补充,“沈老先生已经整理好了沈氏集团近三年的真实账目,明天会提交给财政部。”
三人商讨到深夜,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明天上午,陈俊负责护送郑明去警局作证;顾修远协调财政部接收沈氏集团的真实账目;林微微则继续留在沈氏集团,协助助理应对可能的媒体风波。
送走陈俊和顾修远后,林微微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机震动,是沈墨城的律师来的信息:“明早九点可以再次探视。”
次日清晨,林微微早早赶到拘留所。沈墨城比昨天看起来更加憔悴,但眼神依然坚定。
“情况怎么样?”他开门见山地问。
林微微简要汇报了昨天的进展:“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你就能出来。”
沈墨城却摇摇头:“不会那么简单。宋雪背后有人。”
“什么意思?”
“昨晚有人来见我,”沈墨城声音低沉,“一个自称代表某些利益方的人。他暗示我,只要我放弃调查宋氏集团,不仅能洗清罪名,还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林微微皱眉:“你拒绝了?”
“当然。”沈墨城冷笑,“这只证明我的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更确定宋家有问题。”
“但你现在身陷囹圄,如何继续调查?”
沈墨城看着她:“所以我需要你。微微,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什么事?”
“宋雪的父亲,宋明德,五年前与一个叫周立志的商人有过密切往来。我怀疑他们之间存在非法交易。你能找到周立志,问问他和宋明德的关系吗?”
林微微迟疑:“这会不会很危险?”
“可能会。”沈墨城坦承,“所以如果你不愿意…”
“我没说不愿意。”林微微打断他,“只是在想如何安全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