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峥带队守在这里,除了夫人让进的人,连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去,怎么可能有什么歹人。
左峥顿时嗓门大起来:
“绝对没有,我等忠心办差,兢兢业业,一刻都未曾懈怠,是何人在侯爷面前造谣,加害我等!”
行吧,看这反应,江升连最后一丝夫人可能有危险的担心也打消了。
虽是如此,上了二楼,见了林月鸣,江升还是第一时间去摸她身上各处关节,边摸边问道:
“可有哪里受伤?疼不疼?”
这又不是在素晖堂,秦宝珠还在旁边,这武安侯就是怎么都教不会,完全不看场合。
林月鸣伸手去挡:
“秦姑娘在,你这样太失礼了。”
江升不以为然,顺手抓了她伸过来的手,撩开袖口去看她手臂上是否有伤痕,边检查边道:
“怕什么,她就一个小孩子。
我就给你验验伤,又没干旁的。
你别躲,我要赶着去京郊大营,不检查完我不放心走。”
林月鸣往后退:
“不行的,既差事要紧,你快走吧。”
就书案后这么小的地方,能躲到哪里去,江升一伸脚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林月鸣被他这么突然一拦,重心不稳,便往后倒。
还未曾叫出声,江升已经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搂住,说道:
“我还得赶着去京郊大营,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要杀头的,配合我,我速速检查完就走,你越拦着,我越慢。”
林月鸣未曾接过圣驾,不知当今圣上的脾气秉性,对禁军的规矩更是半点不懂,一听误了时辰要杀头,立马不敢动了。
林月鸣乖乖躺在他怀中,任他检查,忍着羞耻说道:
“那你快些。”
秦宝珠在一旁,看得头闷脑胀气喘胸口疼,全身如虫子咬过,哪哪儿都不舒服。
明明是叫他来捉奸的,门后那么响的呼噜声难道他听不见?
怎么就突然抱一起了呢!
秦宝珠忍无可忍,指了那架子上的衣裳,叫道:
“云起哥哥!
你就不问问,门后那歹人,这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裳也解了,床也睡了,到底是什么个章程?”
江升将林月鸣从头到尾摸了一遍,确保她没有伤,终于确信,歹人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自已就是被秦家五姑娘叫来,逗着玩儿的。
真的是,这种事情也拿来玩,不是自已妹妹,拿她没办法,若是江宁,非得揍她一顿不可。
江升走到架子旁,看了看衣裳,说道:
“五姑娘,你若没处玩,找找江宁去,你嫂子做生意,忙得很,你别来妨碍着她做生意。”
秦宝珠只觉心头酸意蔓延全身,压都压不住,明明是在帮他料理家事,却平白无故招这一顿训,这人娶了妻后,当真是好不讲道理,偏心偏得没边了。
林月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总觉得秦宝珠眼里包泪都快哭了。
秦宝珠咬着唇忍着泪:
“我是来买香的!
不是来玩的!
我也没碍着她做生意,是她自已做事不光彩正派,你怎么不说她!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真的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