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
吕氏一巴掌将谢梅雪打的跪倒在地,二房夫人尖叫一声抱住了自已的女儿,满脸是泪的哭求道:“老夫人,雪儿还小啊!
您行行好,她这都是无心之举啊!”
“无心!
?”
吕氏声音尖利道:“当着上京多少夫人的面前,大言不惭说自已是齐家儿媳!
她是还小吗?我看她是失心疯了!”
“小小年纪什么不学,竟学着抢男人了!”
“你知道如今外头都怎么议论我们宁远侯府吗?”
吕氏简直是要抓狂崩溃了,怒声说道:“就因为她今日这番话,害的咱们府上姑娘们的婚事全黄了!”
“日后谁还敢要侯府的姑娘!
?”
堂内乱成一团哭声一片,不止吕氏动了怒,就连三房也是满口苛责。
谢梅雪此举真是彻底让整个侯府姑娘的后路都断了,如今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好亲事找上门了。
周妙漪端坐在一侧,冷眼看着侯府之中这场闹剧,无端的心里竟是升起了几分痛快。
闹吧,闹吧……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吕氏依旧将周妙漪骂了一顿,无非就是说她无用,连两个姑娘都看不住,这才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周妙漪冷笑,如今已是毫无回嘴的意思,恭顺的听着她的苛责,最后熟练的领罚去了祠堂罚跪抄书,无非就是这些个已经叫她腻味的手段,有什么关系呢?
吕氏看着那垂着眉眼一句话不说,听训的样子,一点没有抒发的痛快,反而觉得有些哽住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吕氏不耐烦的怒声道。
“母亲教训的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周妙漪低眉垂头,语调无比的平缓应道。
“……”
吕氏顿时觉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觉得这心口堵的更难受了。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没用的东西!”
吕氏忍不住骂道:“怎么就这样让人不省心,循儿怎么就娶了你,若是当初娶得是……”
吕氏说着话语猛地顿住,随即目光万分嫌恶的在周妙漪身上扫视两下,不耐烦的让她下去领罚,转身就走了。
周妙漪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刚刚吕氏那未曾说完的话像是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荡,一字一句都像是锥心刺骨的利刃一般叫她难以喘息。
宁远侯府的乱像萧念窈无需多去打听,那流言蜚语都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了陆家宅院。
齐家夫人根本按捺不住,生怕坏了自已儿子的名声,没两天就寻了个由头登了靖安伯府的门,也算是将这亲事拿出来说了,只想问过靖安伯府的意思。
只要靖安伯府点头,齐家便准备着手媒人前来提亲了。
这事进行的极为顺利,齐家夫人也趁着年前,让齐家二郎与萧家二姑娘见了一面,二人显然都对互相很是满意,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就将此事定下了。